徐千秋將春秋背於身後,轉身離去。

持節令府,確實已不合適再去。

只需赫連威武知曉,他還死便已足夠。

種陸兩家的的計劃,截江盜墓,徐千秋自有後手。

但,已不需他親力親為。

種陸兩家,最終能否找到龍壁,機關,是成是敗,便要看種神通是否對得起自己名字之中的“神通”二字了。

秦帝陵墓之中,所有寶物,已被他一掃而空。

待這些人花費無數心血代價,進入其中,發現一無所有,不知作何感想。

徐千秋飛身而起,掠向黃河對岸。

於空中,身形停頓剎那,低頭望了一眼黃河之中,洛陽跌落之處。

湖底老魁,爽朗聲音遙遙傳來:

“若有機會,替老夫給老黃捎一句話,這輩子,與他比武,老子輸的不服氣,日後定會上門再戰。”

河槽邊上。

湖底老魁在原地,站立許久,嘖嘖說道:

“這小子,愈發深不可測了。

老夫當年,不過調笑了公主墳婆娘幾句,便給鎖住了琵琶骨,一輩子做奴。

這小子倒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竟把公主墳八代人的心血丹嬰,給截走了。”

老魁一邊拖刀慢走,一邊感慨。

待四周再無一人,黃河壺口瀑布之處,水流湍急。

一抹青絲,一抹白意,浮出水面。

如蓮出水。

而她,仍在笑。

接下來的行程,極為兇險。

徐千秋選擇獨行。

弟弟徐鳳年,扈從舒羞,缺門牙的老黃,另走他路。

黑衣面具的小丫頭,也並未與徐千秋同行,而是,由明處轉入暗處。

北莽之行,已漸近尾聲。

之後的旅途,便再無含情脈脈可言。

有的,只是陰謀詭計的對碰,鮮血淋漓的絕殺。

已好幾日不曾見到青鳥了。

好真有些想念她……的身子。

三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