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秋手中出現一塊紫色令牌,遞將過去。

在他的指示之下,李義山咬破手指,往令牌之上滴下三滴鮮血。

紅光閃過,血霧瀰漫而起,流光溢彩。

半柱香後,紫色令牌之上,無雙二字,耀眼奪目。

字型以血色鑲嵌,紫色相間,詭異難明。

“這顏色,老夫喜歡,就是這字……一看便知,身份令牌主人,定不是什麼好人!”

大柱國翻白眼道:“這世間,估計也只有你認為自己是好人!”

無雙國士,枯槁老人,雖無縛雞之力,卻雙手滿是鮮血,冤魂無數。

天下之人,聞之色變。

不少人猜測,他已身死,卻不知,在這聽潮亭頂樓,一待,便是幾十年過去。

今夜,陵州牧府,那位州牧大人,估計是要徹夜難眠了。

嚴東吳,亦是輾轉難眠,徐鳳年的話,一直在她耳邊縈繞不去。

那人頭飛起,血濺五步的雪中場景,閉眼,躍然腦中,揮之不去。

天快亮的時候,迷迷糊糊之中,聽見府中吵鬧。

嚴東吳顧不得衣衫不整,跌下床來,跌跌撞撞,開門而出,大喊道:“來人!”

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停下,喚了一聲小姐早,然後跑去拿來披風給小姐穿上,莫要著涼。

嚴東吳卻哪裡還顧得了這些,一把抓住丫鬟手臂,迫切問道:

“府中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北涼王派人來抄家滅族?我爹呢?”

“小姐,你弄疼我了……”

嚴東吳這才恍然回過神來,將丫鬟放開。

“小姐,是抄家滅族!”

丫鬟語落,嚴東吳面容失色,癱軟在地。

終於還是來了嗎……

卻聽見丫鬟緊接著說道:“不過,不是來抄咱們府邸,是對面的城主府。”

陵州城城主,貪墨軍資,勾結外敵,吃裡扒外,辱罵皇室。

即日起,查封府邸。

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世子殿下心懷慈悲,下令恩赦,不株連九族。

王家嫡系,男丁充軍,女眷發配,資產入庫。

罪名之中,一句辱罵皇室,讓不少人閉嘴不言,不敢言語。

稍有些年輕的晚輩後生,不知其意,便說北涼王乃是忠義之輩,效忠皇室。

有人私底下稍加對皇室不敬,隻言片語,便將其抄家滅族,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