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眼中毫無懼色,只是冷冷的看著眾人,似乎是在打量著一群屍體。

院落四周是錢幫大大小小的頭目們,他們被錢留特地叫來,來看這場的血腥的盛宴。

錢留雖然沒有從狄懷穎嘴裡問出,是誰打傷的錢鉤,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他要用狄懷穎的命震懾一下任何敢於挑戰錢幫尊嚴的人。

而且他將狄懷穎被抓的訊息散到了京城地下的各個角落,他不信那個打傷他兒子的人會這樣看著狄懷穎去死。

“賤人,老夫問你最後一遍,打傷我兒子的究竟是何人?”

錢留走到狄懷穎身前,厲聲喝問道。

不過狄懷穎仍然輕蔑的看著他,並不言語。

錢留額頭青筋暴起,只想一掌將她打死,不過還是強壓怒火,轉身離去,他要看看狄懷穎被餓虎吞食時是不是還這麼硬氣。

就在他揮手下令,將狄懷穎扔進鐵籠中時,一直緊閉的錢府大門轟然倒下,插在門上的一把亮銀槍。

時可身著飛魚服,腰間挎刀,披著披風,慢慢從門上踩過,她身後一群手持繡春刀的錦衣衛們魚貫而入,將整座大院圍得水洩不通,錢幫大大小小的頭目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不知所措。

時可冷麵寒霜,提起插在大門上的亮銀槍,慢慢向庭院中走去。

錢留面若土色,他在京城也有些勢力,甚至六扇門的人也要給他幾分薄面,不過他也有絕對不能招惹的人,錦衣衛就是其中之一。

“誰是這家的主人,出來回話。”

時可環顧四周冷聲說道。

錢留咬咬牙上前問道:

“大人,我...啪!”

錢留的話還沒有說完,時可便當著眾人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跪下回話!”

時可怒目而視,冷聲喝道。

錦衣衛所至之處,如陛下親臨,非皇親國戚,官至一品者,都要磕頭行禮。

錢留做老大多年,都是別人向他行禮跪拜,哪裡跪過別人,被時可一掌打的更不知東南西北,心裡即使再怨恨,也不敢表現出來,慢慢的向時可跪下。

“你就是錢幫的老大的錢留?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當眾虐殺我大周子民,你真當你這腦袋是鐵做的嗎?”

時可拿起手中的亮銀槍在錢留的頭上輕砸了幾下,言語中盡是殺意。

錢留現在才想起狄懷穎之前說的話,只不過現在後悔有些晚了。

“不敢不敢,這都是誤會。”

錢留賠笑著說道,只是臉上的笑容難看的要死。

“誤會,你是當本指揮使的眼睛都是瞎的不成?”

時可言語愈發冰冷,隨後一起一槍甩出,正中餓虎的額頭,亮銀槍深入七寸,迸發鮮血灑在時可的披風上,更添一份肅殺之感,餓虎吃痛,怒吼的聲音響徹大院,瘋狂的扒著鐵欄,不過幾息便軟軟的倒在籠中。

餓虎臨死前的怒吼,還有時可一槍殺虎的狠辣,令這些自詡為好漢的壯漢們看的心驚膽戰。

“你們幾個去裡面搜。”

時可指著不遠處的幾名錦衣衛,下令道。

聽見這話,錢留的臉色瞬間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