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信,暮春危文副隊旗。”

寧臺身旁的小販微微點頭,什麼都沒有說,寧臺微微一笑從小販那裡撿了些蜜餞轉身離開。

“寧臺你做什麼去了?”

三隊的同僚們見寧臺半天才回來,好奇的打探道。

寧臺從身後掏出一十幾塊被油紙包著的蜜餞,一臉笑意的說道:

“剛剛外面來了個賣零嘴的小販,我就去買了些回來,來來來,大家一起吃。”

與寧臺相處久的同僚們都知道他有愛吃甜食的習慣,也沒有多說什麼,紛紛上前拿了一塊。

三隊隊長關婁也上前拿了一塊,開口說道:

“小寧,以後不要隨便出門,現在一隊二隊有任務,而我們三隊是要隨時待命的。”

“是隊長!”

寧臺大聲的回道。

...

“愛卿,你來看這艘商船。”

唐赫指著運河日誌上的一處開口說道,林安站在一旁也認真的檢視了起來。

在他倆身前是十幾名戶部負責運河商船的官員正跪成一排,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連早朝都沒皇帝為什麼會突然來到戶部翻查運河商船日誌。

但是他們知道的是自己這次死定了,唐赫的臉色是越翻越黑,似乎隨時都會爆發的樣子。

“陛下,這艘船應該就是陛下在找的那艘。”

林安自己研讀後,肯定的說道。

“你們誰是負責管轄上船查驗貨物的官員的?”

唐赫的聲音在寂靜的戶部內迴響。

“回陛下,是我們二人。”

戶部郎中萬橋,嚴翁顫顫巍巍的說道。

“你們對金五魁的船可有印象?”

唐赫走到二人面前陰沉著臉問道。

聽見這話,萬橋和嚴翁立刻哭喪起臉來,他們兩個是負責管手下查驗貨船的小官們的,京城的運河一天有大大小小近百艘商船進出,他們那裡會知道這個叫金五魁的人是什麼船啊。

“回,回陛下,下官不知。”

萬橋顫顫巍巍的的回道,唐赫一聽見這話,頓時一腳踹在他們二人身上,怒罵道:

“蠢貨!這艘船在運河上已停了半月有餘你們居然連查都不查一下的嗎?”

“陛,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聽見唐赫這樣說他們二人才反應過來,這艘貨船他們確實有印象,因為這艘船每次停的時間都不短,所以他孝敬的銀子也挺多的。

運河上的門路一點都不比朝堂上少多少,在運河上停很久的的船一般都是做走私生意的,雖然大周法度不允許,但是他們交的錢多,戶部這邊這就睜一眼閉一隻眼了。

但是這次玩砸了,被皇帝指名道姓的查了出來,看來自己這官是做到頭了。

唐赫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走出屋門對著時可說道:

“去查,運河碼頭上一個船主叫金五魁的船。”

“是,陛下。”

時可帶著手下的錦衣衛立刻出發,看著錦衣衛離開的背影,唐赫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隨後返回屋中寫了封簡短的書信,出來後遞給負責警界的羽林衛低聲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