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那個時候非常喜歡我孃親,花光了家裡的所有錢給孃親贖身,後來就有了我,不過我三歲的時候,爹爹就染病去世了,爹爹家裡人嫌棄孃親的出身不好,又因為我不是男孩,便把我們趕了出去。”

“孃親一個人帶著我過得很難,過了兩年她改嫁跟了我的繼父,不過我繼父是個爛賭鬼,還愛喝酒,喝醉了就打我孃親,孃親過了幾年也去世了,我就一直跟著繼父過。”

說到這裡秋檀看了眼唐赫,發現他聽的很認真又繼續講了起來:

“我那個繼父就是個敗類,一個月前他喝醉了回家,偷偷的跑進我的屋裡,被我發現後,他又想對我用強,我掙脫之後就跑了出去,只是我在外面也無處可去,就來投奔了秋燁姐。”

“秋燁姐是孃親以前的朋友,她收留了我,孃親去世後,繼父老是罵我是個賤種,還說要將我賣進青樓裡,現在我自己跑來青樓,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

說完這些秋檀心裡好像散了一大口氣,孃親去世後,她在心裡一直藏著很多事,來到慕春苑後也有些認命了,現在有唐赫聽她說了以前的事情,她也可以徹底放下心,在這裡安安分分的陪客人了。

唐赫輕輕嘆了一口氣,聽完秋檀的遭遇,他的心裡也十分難受,他現在明白為什麼這個十七歲的小姑娘會把留在青樓,當成救命稻草一樣的事情。

...

“額,啊...”

許子軒艱難的睜開眼,迷茫的看著周圍。

“時大人,時大人,許公子醒了。”

守在許子軒身邊的太醫看到榻上的許子軒的終於睜開了眼,激動的跑出門去喊一直守在門口的時可。

“這裡是哪裡?”

許子軒扭頭看著身邊盯著自己的老頭們,沙啞著聲音問道。

“許公子,這裡是大理寺,你現在安全了。”

時可從外面走近屋中,沉聲說道。

“大理寺?我怎麼會在這裡?你是?”

許子軒頭痛欲裂,他現在有太多的疑惑想問,但是時可沒有開口,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太醫和藥師一個個走了出去。

“許公子,陛下現在正在查你重傷的事情。”

“陛下?陛下他怎麼會知道?”

許子軒現在心裡更加蒙圈了,怎麼還有陛下的事情,他可不認識陛下啊。

“黃赤就是陛下在宮外的化名,陛下現在已經找到了線索,許公子你可以在這裡安心休養。”

“黃大哥?陛下?”

許子軒現在腦子裡亂的很,但是他還是記起了一些事情,那夜用刀的那個人。

“這位姐姐,陛下現在可能有危險。”

聽見許子軒說的話,時可的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唐赫今夜確實是一個人出去的,身邊只有幾個暗探,沒有什麼高手在身邊。

她雖然不知道許子軒是什麼意思,但是唐赫可能有危險她就必須要去。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唐赫現在暖玉溫香在懷,壓根沒有什麼危險。

夜幕下,時可一人手持長槍,飛快的嚮慕春苑奔去。

“黃公子你怎麼就開始穿衣服了?”

秋檀傻傻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