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老漢看著唐赫窘迫的模樣,開懷大笑,似乎是因為整到了唐赫而開心,樣子和他的年齡十分不符,活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郎。

唐赫難受的要死,他只是喝酒不醉,但不是沒有味覺,那一整碗酒就跟百年老陳醋一樣,讓他一口悶完,滋味可想而知。

看到老漢笑的前仰後合的,唐赫氣不打一處來,強忍酸意說道:

“大叔,你這人不地道啊,這就是你說的好酒?咱倆素不相識,你為何要故意整我!”

黑衣老漢笑夠了,又給唐赫倒了一碗,開口說道:

“老漢可沒有騙你,這真是極好的汾酒,你不信再嚐嚐,小口小口的喝。”

他的言語真摯,似乎剛才的事情只是個意外,但唐赫這次並不上當,開口說道:

“大叔,你先喝一口。”

黑衣老漢端起自己的酒碗輕抿了一口,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唐赫狐疑的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小口。

還是醋!又上當了!

在唐赫扭曲的表情面前,黑衣老漢將他剛才喝點的那口酒,直接吐了出來。

“你!”

唐赫氣急,拍著桌子想罵人,但是想到方才的第二口是因為自己太蠢,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這次老漢沒有像上次那樣,笑的肆無忌憚,而是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小鴻,你兒子要比你聰明啊。

感受著嘴裡的酸意,老漢在心裡默默的嘆息了一句。

經過老漢的這兩次逗弄,唐赫雖然吃了虧,但是心裡的鬱悶散了大半,仔細嘗來,那酸澀無比的汾酒還有些奇妙的滋味,又坐在位置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來。

黑衣老漢看著唐赫眉眼間的愁容,開口問道:

“小夥子,你這是有心事啊,可以和老漢說說,不是老漢自誇,老漢家裡也是一大堆的事,都讓我治的服服帖帖的。”

唐赫原本並不想再搭理這個坑他上來喝酸酒的大叔,但是架不住大叔熱情,只得嘆息道:

“唉,家事罷了。”

“媳婦不聽話還是兒子不聽話?要是媳婦不聽話那沒什麼,咱是一家之主嘛,忍一忍就過去了,只要不出去偷漢子就行,兒子不聽話就打一頓,記住要揹著媳婦打,不然自己害得挨頓揍。”

黑衣老漢侃侃而談似乎都是他的血淚經驗,唐赫倒是聽得頭大。

媳婦是真不聽話,雲明月到現在也只給摸摸小手,偷漢子倒不至於,至於兒子嘛,倒是一個都還沒有。

看著唐赫滿臉黑線不說話,老漢又試探的問了一句:

“女兒跟人跑了?”

“呸呸呸,大叔你就不能說點好的,我還沒孩子呢!”

唐赫氣惱道。

“那你煩些什麼,小夥子作為一家之主可不能這樣長吁短嘆啊,家裡老小可都是看著你呢。”

老漢似有所指,但是唐赫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又悶悶的喝了一口酸酒說道:

“我有一個朋友,他年輕時花天酒地,胡作非為,把偌大的家產都敗了出去,他的管家同時也是他小舅子則趁機攬了一大筆的錢財,現在我那個朋友悔悟了,想做一番事業,把家裡的家產再掙回來,但是他又爭不過他那個管家,現在都快愁死了。”

唐赫低聲說道。

“哦,那你那個朋友以前可真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