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桓像是醉得不輕,絲毫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蘇摹連推都推不開他,只能任由他這樣抱著。

可他卻愈發得寸進尺,在蘇摹耳邊低聲道:“姐姐,你有想我嗎。”

蘇摹:“你先放開我。”

他這樣纏著她,要她怎麼回答?而且他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有點難到她了。

蘇摹抓著林嘉桓的手,難得的竟然感覺到有一絲心虛。

畢竟在他找到她前,她是真的有想過,要不要跟林嘉桓就這樣斷了。

攝影師要遠離塵囂又要親近世俗,像這種過於放縱的生活不適合她。

林嘉桓卻好似仗著自己喝醉了耍橫一樣,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開,“除非你回答我,否則我不放。”

蘇摹:“……”

很好,繼他悶騷的形象後,他現在又多了個不要臉的標籤。

蘇摹猶豫了好半響後,最終還是隻得妥協,給了林嘉桓一個讓他滿意的答覆後,把他給帶到了自己的車裡。

也許是經過了晚風的洗禮,林嘉桓稍微被吹散了點醉意,靠在車窗邊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等著蘇摹。

昏黃的路燈透過車窗映照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陰翳,將臉上的神色遮得有些晦暗不明,一隻手撐在窗邊斜眼看著一個方向,姿態慵懶又隨意,像是一匹身形矯健正在打盹的狼。

剛從便利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出來的蘇摹,看到這一幕,腳步不由自主的頓了頓。

“你喝太多了,醒醒酒吧。”蘇摹把礦泉水遞了過去。

林嘉桓挑了挑眉,“姐姐,你真貼心。”

然後伸手把那瓶農夫山泉給接了過去。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動作像是刻意放緩了一樣,指尖帶著淡淡的溫度,宛若一根輕柔的羽毛細細的掃過蘇摹的掌心。

可也只是短短接觸了一瞬間,他便迅速把手收了回去,好似若無其事般,把那瓶農夫山泉擰開喝了一口。

蘇摹看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明明是站在蕭瑟的冷風中,卻不知為什麼感覺被他拂過的地方,一陣陣的發熱。

像是中毒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