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人頭髮已然長長不少,柔順地掖耳後,露出圓潤的耳唇。傅琛彷彿想到了什麼,眸子不由得加深起來。

印象裡女人的耳唇是最敏感的地方,只要輕輕裹挾一下,連睫毛都會仿若蝴蝶翅膀般震顫,伴隨著一聲聲嚶/ning哼洩於齒間。

傅琛煩躁地拽了拽令他呼吸緊促的領帶,不由往下翻看更多的照片。

“啪”地一聲,照片重重地甩在地上,散落滿地,不明所以的助理嚇得一個哆嗦,陰晴不定的暴龍前一秒可能還在含情脈脈地微微勾起唇角,下一秒就變成額頭青筋暴起,隨時隨地可能殺人。

助理偷偷瞥了一眼正落在腳邊的照片。

照片裡的女人蹲在地上微微側首,眉眼彎彎地朝著身旁的男人微笑,而她身旁高大男人,年輕俊郎,氣質非凡,同樣垂眸連餘光都分文不剩的流連在女人的面龐上。

前夫人這麼快就與優質鮮肉男混在一起了?

男人的劣根性就在於,擁有過的東西可以自己先將它們拋棄,可拋棄之後卻不能見得它們被別人擁在懷裡。

換句話說,見不得拋棄的物件在別人手裡變得更好。

收不住的暴戾情緒一旦開了口子,其中更多負面的骯髒混亂的東西就會在瞬息之間爆發出來。

傅琛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桌面,“噠噠噠”聲聲穿透耳膜,使人不寒而慄。

“顧岑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孤兒院裡?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敲擊聲停止,隨後是男人低沉又不容置疑的聲線。

助理喉結滾動幾下,顫抖不止的手指被他不動聲色地藏在背後,冷靜了幾秒,掛上一副順從又公事公辦的面容。

“這家孤兒院原本就是顧父親生前一直資助的,所以顧小姐應該是惦念父親才會到孤兒院去。”

助理說罷小心翼翼地觀察傅琛的神色,果然見他在聽到顧父二字時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傅琛隨機嗤笑一聲,“自身難保,假惺惺給誰看。”

頓了幾秒,“那照片裡的男人怎麼回事?”

“孤兒院的一員而已。您知道照片有時只能記錄一瞬間並不能給予全貌的。”

“哦,看來你很瞭解啊?”傅琛挑起眉捎,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

助理額頭頓時密密麻麻的細汗四起,順著額角滴滴滾輪到地面,“顧小姐當年可是死心踏地的追著您跑,怎麼會輕易和別的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呢?”

傅琛晦暗不明的表情終於有所鬆動,眉眼間肉眼可見的褪去了幾分戾氣。

長手一揮,“東西撿起來放到桌子上,你可以出去了。”

助理虛晃著腳步剛要出門,背後傳來的聲音瞬間令他僵直脊背。

“把這小子好好調查一下。”

“還有,幾家積極聯絡顧岑的公司你想辦法聯絡一下,找些藉口務必不要給她任何機會。”

傅琛聲音頓了頓,手指摩挲著下巴沉吟片刻,“我記得公司的設計部缺了個人。

顧岑的學歷應該很合適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