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位魯王,格外的聰明,只要風聞有人背後有上三品背景,或者在朝中做官的,這位魯王大人是一概不動。”

邵安靜解釋道,接著又說:“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腳。”

“前年的時候,這位魯王便將一位武道三品前輩的遠方親戚打成重傷,搶走了一柄寶刀。”

“那位武道三品的前輩尋上門去,魯王立時就將寶刀歸還,又奉上白銀千兩。”

“見風使舵之快,無人能及。”

唐龍山問道:“那位前輩就這樣算了?”

“那不算還能怎樣?”

邵安靜說道:“背靠大玄皇室,若是這位前輩今日敢殺了魯王,明日就能被護龍衛滿天下追殺。”

“況且只是個遠房親戚,最後也只能收了銀子,吞下這口惡氣。”

“唉......”

唐龍山眉頭緊皺,心中苦思半天,最後還是無解,只好長嘆一聲。

何平安面色如常,自己堂堂武聖既然來一趟中州,不幹點驚天動地的大事,怎麼能叫武聖出門?

這位魯王爺,當然要給他安排上。

“好了,唐仙師,此事我們今日就說到這裡。”

“諸位也不要放到心上,說到哪裡,就丟到哪裡。”

邵安靜:“出了這門,我可就不認了。”

邵安靜雖然修為不低於魯王,但是也畏懼他的身份,能少一事,還是少一事。

......

三日後,唐龍山見魯郡一切正常,再也無人失蹤,想來那丁蘭香就算不死,也已經修為盡毀,應該不會再來,便向邵庵淨告辭離開。

邵庵淨歸心似箭,將唐龍山三人送走後,他也向中州淮陽郡而去,那裡才是中州的治所。

飛舟向玄陽方向急速掠去,短短四日,已經踏入雍州地界。

到了此處,唐龍山明顯鬆了一口氣,飛舟速度也慢慢降了下來。

何平安透過飛舟的舷窗,向外望去,只見下方一處縣域之中,人煙稀少,餓莩載道,就連樹木都所剩無幾,茫茫大地,完全是一片死灰之色。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唐大人,下方是什麼地方?”

唐龍山本來正打坐修煉,掃了一眼下方,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這是雍州天南郡新豐縣,怎麼變成這樣了?”

說完,他心念一動,飛舟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圓弧,落在新豐縣衙之上。

“新豐縣令何在?”

唐龍山遁出飛舟,飄在半空之中,聲音如同洪鐘大呂,剎那間傳遍這個新豐縣衙。

不過三息,只見一名頭戴烏紗,身著青色官服,繡著鸂鶒圖案的三十餘歲男子,匆匆從縣衙之中跑了出來,步履略微有些蹣跚。

看到長生殿制式的飛舟飄在半空,對著唐龍山倒頭就拜。

“參見長生殿仙師,下官正是新豐縣令谷金科。”

唐龍山掃了一眼谷金科,接著開口問道:“我是玄陽長生殿供奉唐龍山,新豐縣城出了什麼事,怎麼遍地屍體?”

谷金科連忙答道:“唐仙師有所不知,今年天南郡大旱,百姓顆粒無收,到了冬季,大多數百姓把去年的存糧也吃完了,這便鬧起了饑荒。”

唐龍山疑惑道:“這麼大的事,是否上報郡府?”

谷金科道:“早已經上報了,郡府也是自身難保,天南郡整個都是屍橫遍野,便是易子而食,也已經屢見不鮮。”

“我們新豐縣還算是情況比較好的了。”

唐龍山繼續問道:“那朝廷,雍州巡撫,可都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