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可看清楚了!”

何平安突然大聲提醒道。

田知縣正待發怒,目光掃到房契之上,只見上面白紙黑印寫著三個大字:何平安!

還蓋著長樂縣的官印。

田知縣如遭雷劈,坐在太師椅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早早做好的房契,怎麼就變了?

心念一動,已經將前面的情況傳訊給後堂的錢言清,若非是對方後臺硬,他都後悔與這種豬隊友合作了......

秦中喜雖然坐在臺下,但是靈識早已探知到房契之上的情況,輕笑道:“搞了半天,這房子還是何平安的。”

“田大人......”

何平安看著坐在臺上一言不發的田知縣,笑眯眯地問道:“這案子,還審不審了。”

這時漕幫中那名玄衣男子站了出來:“田大人,嶽老三被何平安打傷,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請為嶽老三驗明正身。”

田知縣一聽,眼中一亮:“對,雖然嶽老三等人進入你屋內,你也不能下手如此之重......”

何平安面色頓時一冷,本來還想給此人回頭是岸的機會,卻不想這人如此不知好歹:“田大人,房子都是我的,我便是立時殺了,也是無罪。”

“況且,那嶽老三,也不一定真的受傷了。”

“既然你們要驗明正身,那便去驗吧。”

田知縣大手一揮,便有兩名衙役將嶽老三帶到一旁。

過了一會兒,兩名衙役轉身回來,在田知縣耳邊悄聲稟報。

嶽老三身體沒有殘缺。

資本雄厚,與讀者老爺一模一樣!

田知縣聽後,頓時面如死灰,為了今日準備了許久,卻全部被何平安一一推翻。

房契的官印是如何蓋上去的,連他都不知道。

此時他已經明白,這件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

心底泛起了一股空虛無力感。

緩了十息,田知縣這才問向嶽老三:“既然你沒有受傷,為何前幾日來本縣衙遞訴狀?”

嶽老三悶聲答道:“小人本就是被人所迫,直到今日,這才幡然悔悟。”

正待再問,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訊息,田知縣臉色變了數變,換回笑臉,大手一揮:“既然如此,此案就此作罷。”

“何平安無罪釋放。”

他這邊準備退堂,秦中喜冷笑道:“田大人,這就完了?”

田知縣眼中閃過一絲慍怒:“秦大人此話何意?”

秦中喜慢悠悠道道:“大玄律,誣告他人,該當何罪?”

“這......”

田知縣遲疑片刻,還未開口,一旁的楊慶一口接過:“大玄律,誣告他人,當反坐。”

反坐,便是誣告他人什麼罪,誣告之人便要承擔相應的罪名。

“既然如此,還請田大人秉公執法。”

秦中喜森然道:“臺下還有這麼多百姓看著,免得傳出去,對田大人的名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