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石總旗與楊慶還同是梁州漢寧府的老鄉,又一同到京城為官,本該互相照應。

石總旗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他比楊慶早來京城兩年,主動張羅著給楊慶找客棧,提前將會試的流程都打聽好告訴楊慶。

這該夠意思了吧。

可惜,楊慶年輕氣盛,總覺得儒家高人一等,看不起武道修士,當著石總旗面不說,回頭便說是粗鄙武夫。

後來一朝殿試奪得探花,更是不可一世,與石總旗直接便不來往了。

兩人漸漸疏遠。

後來得罪的人太多,貶黜到藥物司做一名主事,連帶的石總旗也受了牽連,多年沒有獲得晉升。

從這以後,石總旗便避之蛇蠍。

“你怎麼來了?”

石總旗沒有好氣的問道,也不知外面的人為何沒有攔住他。

“這不是想你了嘛。”

“咱們多年老鄉,本就該多親近親近。”

楊慶笑呵呵的說道,謹記著何平安的話,多套近乎,少說一些有的沒的。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見到楊慶沒有以前那趾高氣揚的模樣,石總旗也不好發火,示意屬下出去將門帶上,這才怪聲怪氣的說道:“我可不敢高攀,您可是堂堂的探花吶......”

尤其是最後的那個吶字,聲調拉的長長的,說不出的陰陽怪氣。

楊慶面色一變,若按照以前的他,此時已經火冒三丈,與石總旗對罵了起來。

曾經他來到藥物司之後,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試圖修復兩人關係,可惜他本就不太會說話,加上面子抹不開。

不但關係沒有緩和,反而越鬧越僵。

倔老頭倔了一輩子,豈是這麼容易改變的。

他想起來時,何平安的囑咐,當年終究是自己不對,受些嘲諷也是應該的。

漸漸的將火氣壓了下去。

石總旗都已經調息好真元,做好與楊慶武鬥的準備了。

文鬥他肯定是鬥不過舌燦蓮花的儒道修士,但論武鬥,兩人實力相當,並不怕他。

石總旗看著臉色慢慢緩和的楊慶,心下詫異萬分。

‘這廝轉性了?’

“老石,當年是我不對,知道你愛喝靈茶,這是我的一些小小心意。”

楊慶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罐,上面還貼著一個保證新鮮的黃色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