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秋:……

沈元熙!

連蘇明江都無話可說了,好半晌方恨恨道:“總之,以後少聽你們那個老大的,什麼老大?不過一個富家紈絝罷了。今天你們自作自受,記住這個教訓,不然以後還有的苦頭吃。有數的,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是。”

蘇雲陽蘇雲海垂頭喪氣出了上房,蘇挽秋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這樑子算是結下來了,沈元熙你給我等著,不就是互相傷害嗎?當誰不會怎的,總不能讓你嘴上叫我母老虎,心裡頭卻把我當病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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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頭前我出來時,就看見樹上站著兩隻長尾巴花喜鵲,這叫抬頭見喜,說不定咱們今天出門能遇見什麼好事。”

順著青山手指的方向,沈元熙抬頭看向院裡那棵大楊樹,只看一眼,面色就是一變,伸腿虛踢青山一腳:“你什麼眼神?那分明是兩隻烏鴉,哪來的花喜鵲?”

“咦?”青山一抬頭,不由驚叫道:“怎麼回事?先前奴才看得明明是喜鵲,這……怎麼就一會兒功夫,變成倆烏鴉了。”

“出門見烏鴉。”沈元熙倒吸一口涼氣:“我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今天只怕是遇不上什麼好事。”

話音剛落,就聽“呱呱呱”幾聲,接著烏鴉飛起,繞著主僕三人頭頂打了個盤旋,這才囂張地呱呱叫著離去。

沈元熙:……不祥的預感更強烈了,要不然今天請個假?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而已,沈元熙骨子裡可是放縱不羈愛自由的靈魂,別說兩隻烏鴉,就是兩群烏鴉,也不會真讓他望而卻步。

到了學堂,聽了半天的四書五經八股文,身旁陳清遠頭一點一點跟小雞啄米似的。夫子終於講完了,轉而說起明年縣試的事,只說這一屋學生著實有幾個人才,不妨明年下場一試,哪怕考不中,權當磨練了。

難得夫子的話能在學堂中引起一陣興奮騷動,提到縣試,不少學子都是摩拳擦掌,連陳清遠都醒過來,嘿嘿笑道:“總算這幾年沒白學,元熙,明年我打算下場一試,你呢?”

“敢不奉陪?”

沈元熙一笑,忽見蘇雲海蘇雲陽走過來,他便問道:“你們明年考不考?”

“那肯定是要考的,如夫子所說,哪怕考不中,權當磨練了。若是能考中,將來做了秀才,也算是家裡辛苦供我們這幾年沒有白費。'

“出息。”沈元熙敲敲桌子:“中秀才算什麼?怎麼著還不得博個廩生的名頭,這才能說家裡供你們讀書沒有白費。”

做了廩生,每個月是有米糧可領的,所以沈元熙才會如此說。

蘇家兄弟答應著敷衍過去,蘇雲陽便道:“老大,你知不知道咱們縣城做金銀首飾的鋪子哪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