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直接讓他出去了。

沒必要再核對了。

十六歲時突然多出來個後媽……在這種代溝之下,還能用“媽”來稱呼,就足以他們母子的確相處的很好。

我又將梁茹叫了進來。

她一臉擔憂,詢問曹偉的情況,還問我是不是誤會了,她家曹偉雖然看起來像個大老粗,但其實很本分,絕不可能行兇。

我答非所問道:“梁小姐,你知道那天為什麼問你那麼多問題麼?”

“因為,我一直懷疑死者許娜被人包養了,而這個人恐怕就是你丈夫。在這種前提下,你作為原配,其實有很大的仇殺動機。”

“什麼!?”梁茹的眼淚吧嗒一下就掉了出來:“包、包養?誰說的,他自己承認了嗎??”

我平靜道:“看來您還不知情,那當天為什麼哭的那麼厲害呢?我已經問過曹旭了,他說沒惹你生氣。”

梁茹低下了頭,沉默不發,緊緊攥著衣角。

我顧自道:“既然曹偉很怕我問出你哭的原因,甚至不惜為此撒謊,那麼答案就很明顯了——你是急哭的,為曹偉!怕他出事。”

“而這也就從側面證明了,他做過見不得人的事,並且你也知情。”

梁茹突然抬起了頭來:“李警官,你現在是拿我當犯人來審嗎?你有這個權利嗎?”

我皺了皺眉,道:“梁小姐,你丈夫三番兩次掩蓋事實,已經被列為了嫌疑人。你要是繼續為他打掩護,就是包庇罪了。不僅幫不了他,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

“希望你保持理智配合調查,不要一錯再錯。”

梁茹緊緊攥著衣角,猶豫了半天,才緊張道:“如、如果我說出來了,你們能取消對他襲警的指控嗎?”

我還沒吭聲,一直在外面偷聽的大勇就探出頭來:“沒問題啊!不就捱了幾下麼,跟我們訓練時比,都是小意思!”

梁茹當即鬆了口氣的道:“那我就說了,其實……其實那天晚上,有個女孩打電話到家裡,是我接的,名字就叫許娜。她說有急事找我老公,我老公就去了。”

“回來的時候,他就說死人了,然後才報的警。”

我先是怨怪的瞪了大勇一眼,然後慎重道:“這段對話會作為呈堂證供,您同意嗎?”

梁茹無奈的點了點頭,抹著眼淚出去了。

大勇立馬得意的湊上來:“成哥,沒想到我幾滴鼻血能換來案情的突破,我真是太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