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個小姑娘都不如!”

祁肆似乎是被罵習慣了,一點都不覺得丟臉,仍舊是吊兒郎當,沒個正形,還小聲逼逼:

“我的確不如她,她可是神醫,阿遇的病都是她治好的,我,哎呦……”

說得正起興,腰上捱了一腳。

“祁肆,你今天就給我保證,以後不再見那個女明星。”

祁老爺子態度堅定,彷彿不要個承諾,一定會打死祁肆。

祁肆也是嘴硬不肯說,只是低著頭。

“祁肆你是真犯賤,以後不准你再踏進祁家大門。”

祁老爺子用柺杖狠狠地戳了地板,將手中的水杯砸到了祁肆身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步履沉重地離開了。

這祁老爺子前腳走,門都沒關嚴實,宴時遇一腳就祁肆踹倒在地上,接連踹了好幾腳。

姜檀兒又被嚇到,以為他是又情緒失控,慌忙衝上前去抱抱他。

“哥哥沒事,你到外面等著。”

宴時遇柔聲交代,他把人推到了門外。

轉身回到病房,又將祁肆拉了起來。

“祁肆,餘清歡跟姜家有婚約,你比誰都清楚,她這個點為什麼來招惹你?”

他眉眼寡淡,似是不近人情。

祁肆弓著腰抱著腹部,鬢角汗津津的,故意扯開話題:“阿遇,你是真冷情,就算在老爺子面前做戲,也不用這麼狠吧。”

“我沒做戲,祁肆你必須給老爺子一個保證,不要再跟餘清歡有任何瓜葛。”

宴時遇嚴肅,沒有絲毫的退讓。

“我只是跟歡歡見一面,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祁肆低頭,撩起上衣。

縫合的傷口正在往外冒血。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紗布,堵住傷口。

“只是見一面?我們要是沒來,衣服都脫乾淨了吧!”

宴時遇暴躁,一腳踢開掉落地上的紙巾盒。

當年被甩,祁肆要死要活的,喝到胃出血。

在祁父祁母的葬禮上,祁肆是信誓旦旦地說要忘了餘清歡,現在卻全部拋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