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遇抬眸,手指在螢幕上滑動,瞬將手機格式化了,沿著網路,將所有云端存檔全部清除。

他冷眸,厭惡地瞥了一眼被打成豬頭的臉,“祁肆,把人送給姜家吧。”

“啊呦,這就開始討好未來的岳丈了?”

祁肆打趣,終於有人接手阿遇了。

他這個兄弟終於不用整天操心給他找頂級心理醫生了,想著法子讓他吃藥,讓他睡覺。

阿遇已經找回自己的心理醫生了。

宴時遇挑唇,隨手將手機丟進垃圾桶,理了理衣襟,站起身:

“我先回去了,小檀兒睡醒找不到我,怕是要哭。”

祁肆抖了一下,他真得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站住,你跟糖糖同居了?你知道我對她做了什麼,你不嫌髒嗎?”

傅墨笙呵斥了一聲,他的眼睛腫得幾乎看不到眼白,摻雜著血液口水往外噴。

“你有病吧!”

祁肆踹了傅墨笙一腳,這不是討打!

宴時遇僵住了腳步,他重新轉身,睨著眸子,盯著傅墨笙:“傅墨笙,你跟我都不是什麼正常人,這兒都有問題。”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所以傅墨笙在想什麼,他甚至可以猜到。

於是嗤笑著補充一句:“你比誰都在乎他的貞潔。”

所以在榕城時,傅墨笙寧願花時費力,破綻百出地用P圖來刺激他,都沒讓宴少琛真得碰小檀兒一絲一毫。

最露骨的一張照片,也不過露了肩膀和鎖骨。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傅墨笙不敢碰小檀兒,這點他斷定了。

“不用再試圖用模稜兩可的話來刺激我,我會只比你更瘋。”

宴時遇輕蔑地勾了勾唇,徑直走了。

祁肆興奮了,阿遇懟人真給力。

既然兄弟要給岳父送禮,那他還真得親自去一趟,表明誠意。

“人打包一下,放我車裡。”

祁肆交待,自己又溜到外面抽菸。

而宴時遇回到瀾園時,已經是凌晨2兩點了。

姜檀兒睡得正好,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

小白腿把被子踢得亂七八糟,睡衣高高地捲起,露出白皙的纖腰。

“小腰精!”

宴時遇困擾地揉著太陽穴。

匆匆地去了浴室沖澡。

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凌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