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祁肆的車,送我們一程。”

陸卿卿懵了,祁肆也懵了,但是都照做了。

其實沒別的意思,因為祁肆喝酒了而已。

祁肆是屁顛屁顛地跟著坐進了車裡。

“阿遇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宴時遇到底做了什麼?”

祁肆和陸卿卿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開口問了。

姜檀兒都被他倆逗笑了。

她是樂呵呵地撮合:“你倆要不要考慮在一起?”

陸卿卿不屑地瞟了祁肆一眼,呸了一聲:

“我這輩子都不找受過情傷的男人,太難搞了。”

祁肆一向性子張揚,這次卻任由著陸卿卿吐槽,沒反駁。

姜檀兒也是閉口不提她聽到的事情。

車裡四人是各有心事。

宴時遇只是盯著抓著她的小手,眼神墮入深淵,任由著她拉著。

彷彿她帶他去地獄,他都會毫無反抗地跟她去。

到了瀾園,姜檀兒毫不客氣地趕走了祁肆和陸卿卿。

她把宴時遇拉進家門的一瞬,鬆了手。

自顧自地換鞋,平靜地坐在沙發上。

“你不要跟我解釋嗎?”

姜檀兒冷聲,聲音裡有疏離。

宴時遇跟著走了過去,站在她面前。

片刻後,雙膝彎曲,跪在了她面前。

“小檀兒,你可以不原諒我,可以怨恨我,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趕哥哥走?哥哥真得會死的。”

他昂頭,哀求著。

姜檀兒皺眉,瘋批是天生不會解釋?

明明生了雙那麼好看的唇瓣。

“你真得不要解釋為什麼丟下我?”

她再度提醒。

“哥哥的確是丟下你了,解釋也改變不了結果。”

宴時遇的眼神是陰翳,壓抑到不能呼吸,下意識去摸褲兜裡的藥瓶。

沒摸到,大概是掉在了酒吧。

從得知自己丟下了他的大小姐那天起,他就恨透了自己。

骯髒,卑鄙,下賤。

他用盡惡毒的字眼來詛咒自己。

姜檀兒頭疼,她是真拿他沒辦法。

索性放棄了提問,自己慢慢地誘導他:

“你不是故意丟下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