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遇後知後覺地望了一眼自己的手,原來小檀兒說得髒,是指這個啊?

於是乖乖地去洗手。

等他離開,姜檀兒冷眸盯著祁肆:

“滾!現在假惺惺地賴在這兒幹什麼?卿卿都深度昏迷了,裝模作樣給誰看?”

祁肆沒接話,而是望著姜景衍,“姜醫生,無論是什麼辦法,請救救陸卿卿,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姜景衍就站在姜檀兒身後,譏嘲一笑:“遲來的情深比草輕賤。”

祁肆抬不起頭,自顧自地跪在了姜家兩兄妹面前,

“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但是跟陸卿卿無關,求你們,救醒陸卿卿。”

姜檀兒氣得慌,一腳把祁肆踹倒了。

祁肆就是賤,一邊對自己的白月光不離不棄,忠心耿耿,一邊又捨不得跟卿卿斷得徹底。

他要是對卿卿一點感情都沒有,就沒這麼憋屈了,關鍵是他還吃著碗裡的,念想著鍋裡的。

她是狠厲地警告:

“祁肆,你跟餘清歡這輩子可千萬別離婚,你倆沾上誰都晦氣。卿卿是我朋友,跟你沒關係,不要再出現在醫院。”

祁肆跪著不動。

姜景衍冷眼,糖寶說得對,祁肆是真晦氣,撿了個跟大哥離婚的心機女還當爺供著了,

“走吧,病人即便昏迷,也有一定的意識。你在,病人真不一定想醒過來。”

祁肆苦笑,望了一眼病床戴著呼吸機的人,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病房。他沒走遠,等在病房外的走廊裡,等到宴時遇出現。

他知道宴時遇的性子,給他下藥那件事,宴時遇絕對不會放過他,甚至會牽連整個祁家,因為他動了宴時遇的底線,讓他對小姑娘的喜歡有了汙點。

“阿遇,做錯事的只有我,看在爺爺曾經對你不錯的份兒上,別動祁家。”

祁肆最後做了乞求,可宴時遇彷彿什麼都沒聽到,徑直朝病房裡走。

進去時,姜家兄妹正在說話。

“二哥,真得沒有辦法了嗎?”

姜檀兒鬱悶。

陸卿卿這個傻子平常活蹦亂跳的,現在躺著一動不動,她都憋屈了。

“也不能說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要媽媽肯回來,不僅陸卿卿有救,連爸爸都有救。”

姜景衍篤定。

雖然他的醫術已經不錯了,但跟媽媽比,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