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院子。

姜檀兒挽著老父親的手,在院子裡散步。

“你又想給你小哥求情?”

姜瑾之是一眼看破她的小心思。

這丫頭從小就護著姜江。

姜江年少誤食了那種藥,他明明下令,不準任何人靠近,她偏是作對,往醫院跑。

整個姜家都知道,這丫頭能爬到他頭上撒野。

要不是老薑家連生三個小子,他才不這麼縱容她。

姜檀兒嬉笑,撒嬌地往姜瑾之肩膀上靠,“爸爸,還是你懂我。”

姜瑾之嘆了口氣,“都說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你怎麼一點都不貼心。”

這麼說,姜檀兒可不承認了。

姜家人誰不知道,她是老父親的開心果。

只要她出現,老父親笑得都合不攏嘴。

“爸爸,難得小哥這麼執著,就讓他在娛樂圈闖闖唄,老薑家又不差養米蟲的錢。”

她認真地解釋,時不時地詆譭小哥兩句,來撫慰老父親。

“他能混出來個什麼名堂,姜家的十八代祖宗都因為他被問候了一遍了。讓他在自家公司謀個差使,還能是害了他不成。”

姜瑾之在氣頭上,姜傢什麼受過這種恥辱。

他都隱退多年了,他當年追凌然的光輝事蹟都被扒出來了,美其名曰:上樑不正下樑歪。

姜檀兒當即就拆了自家老父親的檯面,

“爸爸,這可不能怪小哥,姜甜甜可是你跟媽媽接回來的,小哥可是受害者,爸爸可沒少打小哥。”

姜瑾之:……

這閨女可不就真不是小棉襖!

當年,他的確是打了。

誰能想到姜甜甜一個小姑娘,心思那麼深,會莫名其妙地冤枉姜江偷看她洗澡。

他當年打姜江,還不是怒其不爭,生怕誤入歧途,誰知道適得其反,姜江還是被那群狐朋狗友拖下了水。

子不教,父之過,他沒少自責。

他是說不過身邊這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只能是讓步。

“他要真想待在娛樂圈,就踏踏實實地努力,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能有個什麼出息,那個什麼訓練營,林瑜會給他搞個復活名額,他要是再被刷,就滾蛋。”

姜瑾之傲嬌地嘟嘟囔囔,被姜檀兒興沖沖地往回拉。

客廳的殘局已經被僕人收拾的差不多了。

聽下人彙報姜江帶著宴時遇去參觀女兒的閨房。

姜瑾之剛熄滅的怒火,蹭地又躥了起來,又去找他的球杆,他非是要打死那個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