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根本沒睜眼看他們。

“宴老夫人,政商分家,姜家向來恪守,從來不越界,您卻用我女兒威脅我?”

姜瑾之慍怒,皺眉盯著宴老夫人。

聞言,宴老夫人睜開了眼。

祁初攙扶著她,傾靠在竹床上。

老太太像極了獨裁的暴君,端著長者的姿態:

“姜瑾之,我多少算是你的長輩。我丈夫去世的早,我能穩坐晏家家主的位置,你該是知道我的手段。”

“而你作為晚輩,擅自退了我們晏家婚事,是不禮貌。你養得那丫頭更是沒教養,衝著我潑水不說,還讓我給這個骯髒野種道歉,你怎麼看?”

姜瑾之壓制著怒氣,他聽出了晏老太太的言外之意。

於是低了頭,放下尊嚴道歉:

“我替那丫頭給您賠不是,她年紀小,您不要計較。”

可宴老夫人絲毫不領情,耷拉著眼皮,似睡非睡。

旁站的宴時遇冷眸,周身的陰戾之氣全開,冷聲質問:

“當年找人綁架我的人是你?”

聞言,宴老夫人方才睜開眼睛,厭惡地望著宴時遇,冷嗤道:

“你比你母親聰明多了,也比你母親倖運得多。”

當年宋藍玉為上位,耍陰招,懷上了晏家的種,被她用一百萬打發了。

可宋藍玉貪得無厭,不僅生了孩子,還將宴時遇放在江城的福利院,不斷地勒索晏家,威脅要曝光晏家的醜事。

她只能下了狠手,找人綁了宴時遇,準備威脅宋藍玉。

原以為虎毒不食子,可宋藍玉根本不在乎宴時遇,最後意外鬧出了人命。

事發後,不等她處理,姜家卻悄悄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掩蓋了。

姜家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姑娘當天也被送進了醫院,接受治療。

實在是過於蹊蹺,所以她特別留意了。

宴老夫人根本不把他們二人放在眼裡,不動聲色地道:

“事後我才知道,當年找的那個綁匪有特殊嗜好,對你起了色心,是姜家那小姑娘救了你,她手上也因此沾了人命。”

宴時遇握拳,紅了眼睛,語氣陰鷙地否認:

“不是她,是我。”

他的腦海裡燃起了沉寂許久的殺戮念頭,緊步上前。

祁初受驚,慌忙擋著宴老夫人。

宴老夫人坐起身,推開了祁初,望著宴時遇,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