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遇周身的暴戾在躁動,死盯著陸卿卿。

是那種獵殺的眼神。

陸卿卿多少是有點懼怕,宴時遇還是以前那個瘋子。

不過她知道宴時遇的軟肋在哪兒,只要他一刻放不下姜檀兒,她永遠可以拿捏他。

“哥哥,我在家等你。”

陸卿卿嬌聲,把白色玫瑰花束送到宴時遇面前。

宴時遇冷漠地擦身而過,開門進了公寓,暴躁踹上了房門。

“真是無情,我明明那麼喜歡你。”

陸卿卿望著合上的房門,眼神瘋狂。

手中的玫瑰花束自然下墜,重重地摔在地上。

嬌嫩的白色花瓣散落一地。

……

“哐”地一聲。

姜檀兒被嚇得一怔。

陸卿卿那個神經病,把瘋批惹生氣了!

她又得哄了,真是頭疼。

“宴時遇,你吵著我了,我頭疼!”

她哭唧唧地嚷著,委屈地不得了。

宴時遇隱忍,強行壓制著暴走的情緒,把人放在沙發上,幫她脫了鞋,蹲身在她面前。

他頭疼欲裂,難受得要命,強忍著不適,低聲誘哄:“乖,叫聲哥哥。”

姜檀兒搖頭,堅決不肯開口。

特別是聽了陸卿卿叫哥哥,她都快要吐了,太矯揉造作了,她叫不出了。

“只叫一聲,嗯?”

宴時遇蹙眉,眉眼間充斥著不適,可小姑娘依舊是閉口不言。

他不怎麼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他腦海中有暴虐的念頭,一種會讓他剋制不住想要去毀滅。

他會做出慘絕人寰的事情,譬如殺人放火,去報復這個讓他生厭的世界。

他的膚色偏冷白,鬢角的青筋清晰可見地凸起了。

“叫哥哥。”

宴時遇不受控制地動手捏住了姜檀兒的臉,單膝跪在她面前。

手勁不小,彷彿是故意要把她弄哭。

姜檀兒皺了小臉,瞬間清醒了不少,軟軟地帶著哭腔:“哥哥,我好疼!”

她真得疼死了,一腳踩在了宴時遇的心口,後仰著身子想要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