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心情好了?”

傅墨笙隨口一問,望著正前方,優雅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

“一點都不好。”

姜檀兒搖頭。

她那顆老母親的心都憔悴了。

“還是為宴時遇那事?”

傅墨笙望了她一眼,好好一朵嬌花,現在彷彿蔫了一樣。

姜檀兒沒精打采的嗯了一聲。

吃驚是慢了一拍,後知後覺地追問了一句:“傅叔叔,你怎麼知道宴時遇的?”

“甜甜找過我,給我看了影片,她有點擔心你。”

傅墨笙解釋。

姜檀兒:……

姜甜甜那張嘴的傳播速度,可比新冠快得多。

菜是溫在灶臺上的,一到家,傅墨笙就把飯菜端上了桌。

給姜檀兒倒了鮮榨橙汁,而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糖糖,聽傅叔叔的話,不要跟宴時遇有來往。新房子,叔叔給你找好了,今天就可以搬走。”

傅墨笙語重心長,眼神凝重地盯著姜檀兒。

可姜檀兒淡定地往嘴裡送飯,“傅叔叔,我沒事,不用搬家,宴時遇人真挺好,你不要聽姜甜甜瞎說。”

這些話,她都聽幾百遍了,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傅墨笙明顯不滿意她的回答,神色嚴肅,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糖糖,你都跟那種骯髒的人住一塊兒,怎麼沒事了?”

他的語氣也很重,明顯是生氣了。

姜檀兒抬頭,非常認真地解釋:“傅叔叔,宴時遇不髒。”

似乎是被她氣到了,傅墨笙接連喝了三大杯紅酒。

姜檀兒攔都攔不住,眼瞧著一瓶酒見了底。

“糖糖,你跟叔叔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宴時遇?”

傅墨笙重重地把酒杯放在臺子上,怒氣衝衝地質問。

人多少是有點醉了,姜檀兒從來沒見過傅墨笙跟她發火,這倒是第一次。

她搖頭,她對宴時遇就是養兒子那種心態,喜歡是絕對不可能喜歡的。

“糖糖,你可不要騙我。”

一聲落地,傅墨笙俯趴在桌子上,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