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什麼?”

宴時遇訝色。

提起來這茬,喬治就火氣大。

格鬥場打黑拳再正常不過了,可他卻小丫頭片子抓了把柄,告到判刑。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小姑娘唱完白臉唱紅臉,又把他撈出來,並且以極低的價格收購了他的格鬥場,上了正式營業執照,以後合法經營,晚上格鬥訓練,早上青少年跆拳道教學。

愣是把一個打黑拳的場所,轉型成了育人基地。

喬治嘰裡呱啦地吐槽十多分鐘,終於是消了火氣,指了指走廊裡掛得牌子,“我這兒現在可是合法格鬥,不玩命,而且禁止學生入內,回家跟你的小女友親親抱抱舉高高,別禍禍我。”

宴時遇站在原地許久,起身離開。

他前腳走,喬治後腳就給姜檀兒撥了一通電話,“小丫頭,人我給趕走了,情緒可不大好。”

出了格鬥場,宴時遇自然下垂在腰側的手,仍舊在剋制地顫抖著。

泛紅的鳳眸盯著川流不息的車輛,邪惡的念頭仍舊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褲兜裡的手機嗡嗡地震動。

他摸出了手機,雖然沒有備註,可螢幕上的那一串數字他熟悉。

按下接聽鍵,甜美的聲線傳進耳膜。

“哥哥,我餓了,想吃城西的麻辣香鍋,你幫我帶,好不好?”

又跟他撒嬌!

她難道都不記得,十幾分鍾前他在衝她發火?

宴時遇終是打包了麻辣香鍋回公寓。

開門時,小姑娘正抱腿,蜷縮成一小團窩在沙發上,散落的頭髮遮了臉蛋。

一見他回來,就小跑衝了過來拿打包盒。

“你終於回來了,我要餓死了。”

姜檀兒帶著哭腔,委屈巴巴地控訴。

直到她將冒著熱氣的麻辣香鍋擺上桌,又美滋滋地笑了。

“這家麻辣香鍋是榕城一絕,你嚐嚐。”

姜檀兒夾了顆蝦仁,舉著胳膊,往宴時遇嘴邊送。

“我不餓。”

宴時遇搖頭,沒胃口。

“哥哥,我想讓你吃。”

姜檀兒嘟嘴,頗有他不吃,她不放手的架勢。

他只能是勉為其難地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