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姜眼疾手快,準確地擊打宴時遇的腕部,順利地讓他鬆了手,擋在他前面。

“曹老師,你的眼鏡是有色的吧?怎麼能這麼詆譭自己的學生?你有證據嗎?憑什麼誣陷宴時遇?”

她昂著嬌嫩的鵝蛋臉,氣勢洶洶地逼問。

她是真替曹金文捉急,宴少琛算什麼,宴時遇才是妥妥的大佬,二十三歲已經橫掃商界,連姜家都被他強壓一頭。

曹金文被懟得接不上話茬,顧不上為人師表了,大放厥詞:“有人親眼看到了,就是宴時遇撞得!”

“張口就來,我還親眼看到了,是曹老師你肇事逃逸。”

姜嘲諷地揚著唇角,又是晏家的狗腿子。

曹金文的臉黑得幾乎可以擠出墨汁,支支吾吾:“你胡說……”

白曉雪:……

宴少爺的粉頭爬牆了?

薑糖不是迷戀宴少爺,怎麼圍護起晏家的私生子了?

白曉雪想提醒姜檀兒不要摻和,剛上前一步,被宴時遇的眼神生生地嚇退了。

“宴時遇,你現在馬上去教導處一趟,接受調查。”

曹金文自然下垂的手腕微微顫抖,語氣也收斂了不少,不敢隨意地陰陽怪氣了。

姜檀兒勾了勾唇,想故意陷害她培養的小樹苗,想都別想。

她轉身,信心滿滿,“宴時遇,我跟你去。”

她可是妥妥地時間證人。

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個字的少年,破天荒地嗯了一聲。

倆人在前,曹金文在後,進了教導處辦公室。

幾個校領導和兩個警察分坐在桌子兩側。

“警察同志,他就是宴時遇,趕緊帶走這個殺人犯,免得危害其他同學的人身安全。”

有警察在,曹金文又變得趾高氣揚起來,他還不信宴時遇敢在警察面前動手。

小野種,一身寒氣,還是挺讓人生畏的。

“曹老師,惡意詆譭,小心牢底坐穿!”

姜檀兒慍色,病蔫蔫的貓瞳冷冽起來,瞪得渾圓。

姜家御用的律師團可不是吃素的。

曹金文閉嘴,默默地往校領導身後一矗。

“宴時遇,20歲,跟母親住在南溪佳苑,沒錯吧?昨晚十二點到凌晨三點,你在哪兒?”

警察開始正式做筆錄,審視著默不作聲的少年。

“榕城酒店。”

宴時遇低垂著眼簾,冷淡地答道。

語氣也聽不出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