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匆匆,轉眼間就過去數年,時間來到了大業八年。

潼關,元帥府

“閒兒,陛下下旨,調集大軍集於涿郡,征伐高句麗!我潼關要出兵二萬!”魏文通沉聲地說道。

在去年的時候,楊廣就下詔徵發天下兵馬,潼關接到詔令之後,便開始招兵買馬,經過這段時間的操練,已練得三萬兵馬。

“爹爹,這次就讓孩兒率軍前往遼東,爹爹守住潼關就是!”魏閒淡笑地說道。

“閒兒,陛下對我有大恩,若非陛下培養提拔,我也難以達到宗師之境,更不會成為潼關元帥,閒兒你此次率軍,卻要好好幫助陛下,這些世家門閥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年總是時不時掀起風雨!”魏文通說道。

“爹爹放心,大義孩兒心中還是清楚的,有孩兒出馬,遼東城是破定了!”魏閒淡笑地說道。

數年時間,魏閒已然恢復了修為,達到了半步武學大宗師,整個天下除了三大宗師之外,估計也就只有‘天刀’宋缺、‘邪王’石之軒可堪為對手,此次他想率軍出征高句麗,除想要避免百萬隋軍兵敗高句麗造成慘劇之外,最大一個目的就是與‘奕劍大師’傅採林這個武學大宗師一戰,也好讓自己窺覷大宗師之妙。

“有閒兒出馬,為父也就放心!”魏文通說道,魏閒厲害,魏文通心中有數,到了現在,他已然非魏閒一招之敵。

當天,魏閒點起兩萬兵馬,便率軍離開潼關,往東都而去,雖然詔書說明兵馬聚於涿郡,但是潼關兵馬要前往涿郡,必過東都洛陽,再加上魏文通乃是楊廣心腹大將,所以此次潼關二萬兵馬卻是要先到東都洛陽,然後隨御駕北上。

“楊廣當真是好魄力,下著一盤大棋啊,不知道這下子又得有多少世家大族身死族滅!”魏閒騎在馬上,微微眯起眼睛,這些年他行走天下,所見所聞,對於楊廣所作心中已然有數。

楊廣開鑿大運河,不斷地調集百姓、物資前往江都,經營江都,開發江南,卻是因為當年楊廣作為平陳統帥,平陳之後,江南其實算是楊廣的核心掌控區域,而且江南如今世家大族遠遠比不上北方。

這些年楊廣開鑿大運河,調集數百萬民夫,看似昏庸、殘暴,實際上這些年因這一措施,楊廣可沒少與世家門閥博弈,逼犯了十幾個世家門閥,抄家滅族。

當然楊廣也損失不小,世家門閥在從中使壞,使得民夫死傷不小,然後又大肆攻擊楊廣濫用民力,造成‘天下死於役’的慘像。

這一次調集數十萬大軍和上百萬民夫征伐高句麗,魏閒估計楊廣都做好失敗,北方烽煙四起,而他到時候可以退守江都,等到北方打爛後重整河山,一舉掃除世家門閥。

可以說,這是一盤大棋,楊廣夠有魄力的,也夠狠的,以大隋江山為賭資,一個不慎就是葬送大隋江山。

“少將軍,前方二十里就是東都洛陽!”探馬回來稟報道。

潼關距離東都洛陽不過四百里,他這二萬兵馬,騎兵就佔了一半,不過三日功夫就抵達,這還是沒有進行急行軍,不然的話兩天就可以抵達。

“距離東都十里,安營紮寨!”魏閒下令道。

魏閒也是知兵之人,不然的話魏文通也不會放心讓他領兵出征,論兵法造詣,魏閒遠勝於久經戰陣的魏文通。

當距離東都洛陽十里的時候,魏閒便選了一處好地形,安營紮寨,井然有序,哪怕遇到突襲,也能反應過來。

而就在大軍安營紮寨之時,數十騎騎馬而來,魏閒微微眯起眼睛,卻是認出了為首的是宇文成都。

“爾等是何人,為何駐紮在此?”宇文成都揮舞著鳳翅鎦金钂,威風凜凜。

“宇文成都,幾年沒揍你,是不是覺得皮癢了!”魏閒騎著馬,冷冷地看著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聽到聲音,覺得怎麼有些耳熟,當看到穿著鎧甲的魏閒時候,宇文成都臉色大變,不由得想起幾年前,自己的慘敗。

“小子,本大將軍找你很久了,今天終於讓本大將軍碰到你,今日本大將軍要報仇雪恨,一雪前恥!”宇文成都露出猙獰之色,可以說幾年前在魏閒手中,是他遭遇到最大的慘敗,以往爭鬥他就從未輸給同齡人,更別說是比他小的人。

自從那一次慘敗,宇文成都心中總是有一股恥辱感,這讓宇文成都練武更加刻苦,武功也進展破快,如今已經達到一流巔峰,配合著他那重達400斤的鳳翅鎦金钂以及天生神力,讓宇文成都的實力大幅度增長,東都諸衛將軍,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全部被他擊敗。

“駕~~”

宇文成都夾了一下馬,坐騎千里黃花馬頓時馳騁而出,宇文成都揮舞著手中的鳳翅鎦金钂,那種空氣的撕裂聲極為刺耳,可見他這一擊的威力。

魏閒臉色很淡然,幾年前宇文成都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就更加不是他的對手,就這麼一擊,沒有先天真氣,魏閒就已然知曉,宇文成都還未達到宗師之境,連宗師之境都不是,如何是他的對手。

魏閒拔出背後的刀,一刀劈砍而出,雖然他這刀重才100斤,但是卻用天外隕鐵所鑄造,也是極為不凡,足以承受他的勁力。

蘊含著先天真氣,如同攜帶著天地之力,一刀劈砍下去,簡簡單單,沒有太複雜的招數,但是卻見宇文成都的鳳翅鎦金钂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宇文成都連人帶馬掀飛了出去。

蓬~~

宇文成都摔倒在地上,灰塵四起,顯得頗為狼狽,嘴角都滲出鮮血,一臉驚恐地看著魏閒。

幾年前,他就被魏閒一招擊敗;不想這幾年自己苦練武藝,自以為武功大進,想以此擊敗魏閒,報仇雪恨,一雪前恥。

不想如今竟是連魏閒一招都接不下,剛剛魏閒那一刀,宇文成都恍如感受到死亡一般,他絲毫不懷疑,魏閒那一刀,可以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就這般武功,也敢在我面前丟人現眼,真是不自量力!”魏閒淡漠地看著宇文成都:“滾,再在我面前待一刻鐘,便砍下你的腦袋。”

宇文成都建起自己的鳳翅鎦金钂,也不敢多停留,他感受到魏閒話語中的殺意,那是他敢在這裡多停留,魏閒就敢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