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因為楊玄感叛亂,弘農楊氏元氣大傷,‘五姓七望’已去其二,這不得不讓其他世家門閥有一種狐死兔悲之感。

可是楊廣不為所動,反而露出冷笑,這些世家門閥所想,他難道不知道麼,而且魏閒可是大宗師,他豈會得罪一位大宗師,從某種意義來說,魏閒所作的就是他想做的,他們是盟友關係。

至於這些世家門閥,就應該掃盡歷史的垃圾堆裡面。

自從魏閒突破大宗師的訊息傳遍天下後,楊廣與魔門合作愈加有底氣了,魔門也不得不拿出更多的誠意。這些都讓楊廣嚐到了甜頭,作為一個雄心勃勃的帝皇,楊廣的目標是成為秦始皇、漢武帝那般的千古一帝,他自然不能容忍世家門閥佔據主要土地。

涿郡,煥發著別樣的生機,越來越多的百姓逃亡幽州、遼東安家,畢竟河北、山東戰亂,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別看這些叛軍自稱是什麼義軍,但是卻和匪徒沒有什麼兩樣,拉壯丁、搶糧食比比皆是,這般情況下,普通老百姓哪裡會去尊奉這些叛軍。

魏閒遍練十萬幽州軍,隨著契丹、突厥的戰馬不斷進入幽州,幽州軍逐步的變成了鐵騎,在這個時代,騎兵才是王者,步兵遠不如騎兵,步兵能夠一日步行百里已經很不得了了,但是騎兵一日可奔襲數百里,遠不是步兵可以相比。

魏閒甚至是在河北邊境操練士卒,威懾河北的各路叛軍,而河北的隋軍則是士氣大振。這一日,魏閒正騎馬巡視涿郡。

“納命來!’

就在他策馬轉過一條繁華街道,直奔官衙府邸所在之時,突然從旁邊的酒樓中飛出一道人影,暴喝出聲,手中長劍化作一點寒芒疾刺而至。

“不知死活,竟敢來刺殺我!”魏閒端坐馬上輕輕挑眉,完全沒有突然遇刺的驚慌,修為到了他這一地步,這天下又有何人能夠刺殺他。

在那此刻手中劍鋒離身不足一尺之時,魏閒直接伸出雙指,夾住了劍尖,雙指稍微一用力,勁力就直接震斷長劍。

“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候,剛才刺客飛出的酒樓突兀傳出一聲暴喝,一位錦衣華服的中年壯漢沖天而去,手中長劍嗡嗡作響劍影漫天,好似天河倒懸鋪天蓋地席捲而至。

“不自量力!”魏閒衣袍一揮,那中年壯漢便倒飛而出,狼狽不堪,至於那個刺殺自己的人,魏閒的戰馬直接踏了過去,活活踩死了對方。

魏閒冷笑地看著那中年壯漢,說道:“獨孤盛,莫非你獨孤閥覺得興盛太久,想要被滅不成?”

“還是你覺得,你獨孤閥的尤楚紅,擋得住我的刀和劍?”魏閒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中年壯漢的身份,正是獨孤閥第二高手的獨孤盛。

雖然過去數年,但是獨孤盛依舊還停留在一流巔峰,不曾踏入宗師之境。

魏閒實在想不明白,獨孤盛到底哪裡來的勇氣來尋自己的麻煩,難道是覺得自己手中的刀劍不利呼?

獨孤盛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自己堂堂的獨孤閥核心人物,右屯衛將軍、山桑縣公,此時卻如同小丑一般,在大街之上狼狽不堪,四周之人指指點點,他獨孤盛何曾有這般丟臉之時。

可是偏偏面對著魏閒,他卻不敢說大話,他知道眼前之人可不是一般人,那是真的敢殺他,甚至惹怒了他,自己獨孤閥都得毀滅湮滅。

獨孤盛不由暗暗後悔,自己前來幽州,明明是為了好事而來,結果倒好,就想試試大宗師到底如何厲害,一個試探,自己的親衛統領直接身死,自己被狠狠打臉。

“這個...魏大師,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可否移步說話?”獨孤盛臉一陣紅一陣白,可是又想到自己身負的使命,事關獨孤閥興衰之事,獨孤盛糾結一番後,小聲地說道。

魏閒深深地看了獨孤盛一眼,不知道獨孤盛的打算,不過還是帶著獨孤盛前往府衙,不管獨孤閥有何算計,他又有何懼!

獨孤盛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暗道此子當不為人子,恃弱凌強、從不尊老愛幼,要知曉自己和魏文通可是同殿為臣,有二十年的交情,怎麼也算是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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