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時也只能想而已,卻是動不了手。

再細想,自己的人情就是對大派掌門都有不小价值,可是對魏閒而言卻是沒有絲毫價值,人家一個錦衣衛千戶,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豈會看重她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情。

再想想,自己恐怕唯一能打動這個夏侯閒的,也就只有自己身子了。

一想到這裡,任盈盈眼中淚水不由冒了出來,哪怕是江湖兒女,對於自身清白依舊看重得很。可是她從小喪母,父親又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說是走火入魔而死。

作為前任教主的女兒,任盈盈在黑木崖受了很多委屈,雖然也有一些念她父親的好對她不錯,但是更多的教眾對她不好。任盈盈幾年前偶然偷聽到,自己父親並未死,而是被軟禁了。任盈盈並不笨,知曉自己父親武功蓋世,能夠軟禁他的也就只有東方不敗,畢竟東方不敗是當時魔教副教主,當了教主之後威壓武林,被公認為武林第一人。

任盈盈意識到,想在黑木崖這個東方不敗的大本營和眼皮子底下,要打探出自己囚禁地方和救出父親,簡直是天方夜譚。所以任盈盈抓住了一個時間,下了黑木崖,聯絡父親舊部,收服邪派之人,以此才能有足夠人手打探訊息。

可惜至今,都沒有任何頭緒。

而錦衣衛千戶夏侯閒,就走入了她的視線,一來夏侯閒武功高強,直逼江湖超一流高手,這是一大助力;二來錦衣衛遍佈訊息,說不定能夠探聽到他父親的下落。

任盈盈咬著牙說道:“東方不敗當了教主,對朝廷多有不敬,不尊皇帝,難道東方不敗不也是你的敵人?”

“呵呵~~東方不敗武功高強,可是如今也有五十來歲,縱是他現在武功再高,過個二三十年,也必然身死,我又何必與他比拼!”魏閒淡笑地道。

對於東方不敗,魏閒是保持著很大的警惕,因為在武當山的時候,沖虛道長說起東方不敗的時候,那可是心有餘悸,當初東方不敗上武當之時,沖虛道長在東方不敗手中連五十招都沒撐住就敗了,而這已經過去那麼多年,誰知道現在東方不敗又已經到了何等地步。

而在魏閒心中,東方不敗再厲害又如何,他有一個東方不敗比不了的優勢,那就是他比東方不敗年輕了三十多歲,用熬都能熬死東方不敗,所以雖然心中忌憚東方不敗,但是魏閒並不懼怕東方不敗。

任盈盈頓時語塞。

終於,許久之後,任盈盈道:“若是......若是你願救出我爹爹,我願以身相許!”

任盈盈說完這句話,眼中淚水終於忍不住,滑過了臉龐,縱是魔教聖姑,任盈盈也知曉一個姑娘家說出此話,是何等丟人。

魏閒愣住了,他沒有想到任盈盈會這麼說,這個......聖姑啊,我不圖你身子,我可是正人君子!

而且相比起你的身子,我眼饞的是你手底下三千邪派手下,這可是才能替我做許多事的。

“聖姑......很抱歉,本公子長得風流倜儻,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你這帶著斗篷面紗,想來長得很醜,我可不貪你的身子!”魏閒脫口而出,甚至還做出嫌棄之色。

我被嫌棄了????

任盈盈傻了,自己堂堂聖姑,長得美貌萬分,不知多少人仰慕自己,被自己刺瞎雙眼,結果倒好了,在這個該死的夏侯狗官眼裡,自己成了醜女人?

任盈盈摘下自己的斗篷面紗,魏閒就見到任盈盈的真容,只見她肌膚白的便如透明一般,隱隱透出來一層暈轟,嬌美不可方物,此時委屈的流著淚,當真是我見猶憐。

“夏侯狗賊,用你的狗眼看看你姑奶奶,姑奶奶就是死了,也會化作厲鬼纏著你!”說完就要用自己手中的短劍刺入肚子自殺。

魏閒大驚失色,做什麼呢,何至於此,何至於此!怎麼動不動就要死要活,還要化作厲鬼纏著自己,這不是要索自己的命嗎。

魏閒動作極快,一掌拍擊出去,打在那短劍之上,可是誰想那任盈盈竟是短劍一變,刺向自己。

“夏侯狗賊,去死吧!”任盈盈怒道。

可惡!

這任盈盈不愧是被稱為魔教妖女,心計如此之深,簡直是陰險毒辣,看似要自殺,實則是要用這種方式殺自己。

好一個魔教妖女,自己真的是小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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