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盯著時覓微,很少有人敢這麼直視她。

時覓微就敢。

他一字一句清晰道:“時助,你的前男友和我很像。”

不是疑問,是肯定。

他能感受到時覓微對他有意思,又刻意疏離。

“一個男人,不打一聲招呼就拋棄女友,是為不忠。別拿我和這個男人比!”

時覓微掙脫不開他的手,“指揮官你弄疼我了!”

“你如果還想在軍部待下去,就該清楚我是你的上級,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時覓微錯愕,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就只是上下級嗎?”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的相處就被他一句話輕而易舉磨滅了?

祁遇放開她的手腕,想起混亂的一夜,語氣冰冷略帶嫌棄道:“以後不要再用你的身體,你的血液來充當藥劑。再有下一次,滾出軍部。”

時覓微吸了吸鼻子,強扯出一抹笑意,“指揮官教訓的是!”

她轉身走了,祁遇就跟在她後頭,保持十米的距離。

都住得同一酒店,恰好順路。

兩人各自回了房間,偏偏訂的房間還是隔壁間。

時覓微一進房間,就倒在大床上一臉的怒氣。

該死的祁遇!

她的星電響了,是白副官的。

“時助,你和祁指揮官到酒店了嗎?”

“嗯。”

“你記得給他一點助眠的藥劑,指揮官已經聯絡兩個晚上沒有閤眼了,再不睡吃不消。”

“知道了。”

時覓微臭著一張臉去找備用藥劑。

難怪狼崽子沒有出現,原來是他沒有睡。

她取了藥劑後放隔壁房門口,重重敲了幾下門後走了。

愛用不用。

她給自己洗了個澡後,窩在大床上,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淚眼看就要出來了。

她仰起脖子看天花板,不讓眼淚出來。

隨手扯過枕頭,一頓拳打腳踢。

“臭男人,誰稀罕你了!”

“你他嗎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本姐姐這麼好看,要什麼小鮮肉沒有,等回聯邦就去約!”

“你下次就算跪榴蓮我也不會原諒你了!”

“祁遇你就單一輩子吧,渣男!”

……

隔壁房間,狼耳朵正貼著牆壁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