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鮮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她沒想到唐求的嘴這麼不饒人,印象裡他可以算個悶葫蘆的。

這幾天反常了。

這本來並不算是多大的笑話,但從悶葫蘆的嘴裡乍聽到,效果要翻倍,尤其是看到趙磊的頭上梳得油亮,還打上摩絲時。

但是落到趙磊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那就是受到了挑釁。

在薛小鮮面前的任何事情都會被放大。

特別是看到薛小鮮兩手抱住唐求的腰那麼親密,唐求一腳支在地上撐起車上的兩個人一幅頂天立地的樣子,心裡就沒來由的起火。

很得意是吧?特麼的哥馬上讓你笑不出來!

現在的他還沒張狂到讓人稱爺的地步,但正在向著這一步邁進。

我有的是辦法治你…馬上就會見效!

“嘿嘿嘿”,他不怒反笑:“沒辦法,我要是不光鮮,老爸老媽也不願意啊!”

因為薛小鮮剛才的笑聲,連帶著對她都不滿了,好在他暫時對她沒辦法,還是和和氣氣的:“小鮮既然喜歡坐腳踏車,只要你喜歡就好…那我就先走了?”

說話的時候,誰也看不到他的手在車門內已經握緊。

哥不相信有人會傻到寧願坐在腳踏車後笑,這個世界上多的是喜歡坐在寶馬車裡哭的人!

要不是薛小鮮成績很好,好到連校長、教導主任都親自放話給她保駕護航,他認為自己有相當的把握早就用錢把她砸到躺下!

也好,大學畢業還不是要分配來這個縣城麼?等她考上大學、知道了社會的險惡和無情、等到她的大學生的光環開始褪色的時候,那時才知道哥的手段。

夕陽下,望著唐求和薛小鮮的背影越來越遠,趙磊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不過唐求並沒有放在心上。能夠洞悉未來三十年的動向,對於趙磊這種小角色他肯定不會放在眼裡的他頂多是現階段的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

“你幹嘛招他?”薛小鮮的心其實很細的,她知道趙磊不好惹。

“招他?呵呵,他還不夠格!”唐求笑笑,無所謂地說。要不是對方公然撬自己的牆角,他也不會給對方臉色。只是經歷過某些事之後,他對這類事容忍度為零。

不管以後如何,現在的薛小鮮是他的。前生沒想、沒敢做的事,他決定這次遂著自己的心來完成。

你若是憑個人魅力征服她,哥認了;可是你要是想憑勢而為,那麼我不答應!

他忘了或者說忽視了一個前提,那就是他自己也還不夠格。

這份自覺,直到他把薛小鮮送到家、然後騎車碾過那條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石子路時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