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去正好,要不然唐求偏偏在這個時候給她講鬼幹什麼?

他有種奸計得逞的興奮,當年和她在一起也沒這種感覺。因為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和薛小鮮在一起,她的柔弱很能激發男人的氣慨。

“那你到我宿舍去?我們宿舍有好多空床鋪的。”唐求試探著問了一句。

“才不去呢!你肯定沒想好事…”說到這裡,她臉上一紅,這種事從她嘴裡說出來都不好意思。

偏偏唐求還無比坦率地想和她探討:“就是讓你有個睡覺的地方,你又往哪裡想了?先跟你說明確,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他沒說的一句是,他隨便起來不是人!

薛小鮮牙齒都響了,你不是隨便的人,敢情我就隨便了?我可是女生哎!

於是唐求再度嚐到了蝕骨的滋味,這回她是真下手了。親吻還能被接受,這算是情侶間關係親密的一種必然的階段。可是說些風言風語甚至想些齷齪念頭就不對了,她目前還過不了這個坎!

“哎呀!你幹什麼,謀殺親夫啊!”唐求呲牙喊。

薛小鮮手一顫,力度明顯減輕很多,但還是說:“讓你亂說!不許你講這些葷話!”

姑娘,話說的對,可是你見過哪個男人不開葷的?

打打鬧鬧之間,他們已經快接近學校的轉彎處了。那邊有個“王家飯店”,是八中學子們平時聚會最多的地方,唐求也在這裡消費過好幾次。老闆夫妻倆人很好,物美價廉。

旁邊是剛剛收割完的麥地,鼻子裡還能嗅到麥香,從近及遠是隱隱綽綽的麥茬,在黑夜裡十分靜謐。

唐求還在扭後背。剛開始的時候確實痛,但後來薛小鮮動作輕了之後,就變成了搔癢癢。

真的舒服啊,要不說打是親罵是愛呢,天天被喜歡的女生掐,乃是人生最大的樂趣也。

忽然,薛小鮮的手僵住了,然後緊緊抱住他:“你聽,有聲音!”

夏天她穿得本來就少,人貼在自己背上之後該感覺到的都感覺到了,十分受用。唐求心猿意馬之下,難免又在上面不動聲色地蹭了蹭。

小路上除了晚風吹過草叢的“嗚嗚”聲,哪有什麼別的聲音?這小妮子是心裡有鬼、近鄉情怯,還沒從剛才的情境中緩過神來吧!

薛小鮮其實知道他在乘機揩油,卻沒有時間跟他再貧,而是凝神又細細聽了一會,確信有聲音。

“真的有聲音!”她抖抖索索地抱著唐求說。

唐求停下來,用腳撐住地面,傾聽。

真的有動靜,在遠處的麥茬裡!好像是在打鬧。

然後他想起一件事情來。

應該就是在前生的今年,記不得哪一天了,反正是夏天,就在這一帶,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弓雖女幹殺人案件。一個才初三的女生在中考前夕去縣城父母那裡的晚上被人劫持到麥茬地,然後侮辱之後殘忍地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