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鮮的媽媽愣在那裡,從唐求那裡離開後,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裡。她有些急,小唐啊,你再認識褚縣長,但公安局長也是大人物,在很多時候,他說的話做的事甚至比褚縣長還靈光!你得罪他,在運上縣還想有好日子過了?

一剎時她都要懷疑,自己剛剛向他靠過去是對還是錯了,但今後這一段時間肯定不能太接近了,免得殃及池魚!

房升還是喝掉了手裡的那杯酒,瞥向楚海益時微微一笑。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剎那,他的腦海中還在想,這是誰家的標緻女孩兒,好像在哪裡有見過?

那麼多的客人,他進來時眼裡只有兩個人,唐求和楚海益,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因為楚海益靜靜地坐在那裡表面上遠離了人群的喧囂,但是從內而外發散出來一種風範,似乎有著隨時掌控一切的氣場。居移體,養移氣,房升理解那種氣場。

“這位是?”他按捺住心頭的不快,客氣地轉向楚海益。唐求雖然說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但是既然身為總經理,怎麼說也不是不懂人事的愣頭青,他既然不把自己這個局長放在眼裡,肯定有其倚仗。

楚海益靠在他旁邊,難保不是後臺。

知己知彼,百戰不怠,必須要問問。對不知道底細的人,他輕易不得罪,這也是他保命的原則。

不過讓他不爽的是,楚海益並沒有站起來,而只是點點頭,算是回答。

這是什麼回答?傲慢得不得了!好歹自己也是一縣最大的局的一把手,太看不起人了!

倒是老錢覺得這樣冷場不好,趕緊介紹:“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股東之一,楚海益小姐!”

楚海益?沒聽說過。不過年紀輕輕就成了股東,按照庸俗的理解,不是她的男人有本事,就是她媽的男人有本事,或者另有乾爸爸。

此時房升已經不高興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投資人怎麼樣?一樣可以讓你拿著厚厚的錢包過來,癟癟地回去。心情不好的時候,你能不能回得去都難說!

“原來是楚小姐,幸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而且剛剛還被褚縣長他們按貴賓的待遇陪伴,他這個公安局長肯定不能做什麼,但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交待了這句話之後,他向主桌的其他人虛讓一句,然後告辭離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你們好好地給我查一下姓唐的底細,還有那個楚海益!”出了酒店,他向手下交待說。

唐求是本鄉本土的人,跑不掉;楚海益既然是股東,肯定也不會輕易放任著產業不管的。只要知道他們的後臺,他相信一定有辦法掙回面子!

是的,面子,他覺得剛剛很沒有面子。

合集鄉派出所的人也是匆匆忙忙的調查,肯定不會有那麼細緻。只要有時間,他相信能把唐家翻個底朝天,能把楚海益的祖宗八代都挖出來!

那時自己要反請他們好好地喝一杯!

只是,他還會有那個時間嗎?至少在發這個指令的時候,他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