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基礎常見的生物開始,比如各類羊膜動物,貓狗牛羊獅虎馬鹿,就像是逛動物園似的。

然後再是蛇蟲鼠蟻,散發著各種奇怪味道的稀有昆蟲。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隔離和防護措施,只有他和醫師兩個人不斷穿過一個又一個房間。

說雪明記不得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是因為這些房間太多太雜——甚至有些房間裡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但是依然停留了三十秒。

那種感覺很奇怪,他依稀能感覺到有什麼存在,似乎有生物在這間小屋子裡,卻看不到。也許是空氣中漂浮的真菌孢子,也許是某個角落裡的青苔地衣。

直到雪明在某個屋裡見到癲狂蝶——嚇得他差點吼出國罵,這測試實在過於硬核靈魂,可能不一小心醫生和病人都只剩下靈魂了。

完成整個測驗之後,醫師給江雪明打了小劑量的萬靈藥,作為抵抗維塔烙印的預防針。

緊接著就把雪明送到觀察室的客房去,叫他等結果。

......

......

雪明滿臉的震驚,從小到大他都沒體驗過這麼強烈的生理和精神刺激,只覺得太神秘了。

如果說VIP的體檢環節如此變態,也難怪維克托老師天天偷偷往外跑。

只是他還有幾個事兒搞不明白。

關於三元質——肉體和精神,他算是半懂不懂的弄清楚了。

最後那個[靈魂]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個時候,七哥恰巧推門進來,給江雪明準備了健身餐。

雪明正準備開口問問[靈魂]的事兒。

九五二七戴上一副眼鏡,開始搖頭晃腦,試圖把鏡片上的假髮印花,對齊江雪明的腦袋。

“別搞了...”雪明抿著嘴,笑也不是,生氣也不是,只覺得九五二七這個大姑娘也太奇怪了,“我有事問你。”

“我沒搞啊!~”七哥語氣認真態度嚴謹,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距離,把鏡片上的假髮和意中人的腦袋重合起來:“我很認真的,哎哎哎,好!你別亂動,就這樣!”

江雪明心裡一萬個問號:“我剃了光頭...你反應真的這麼大?”

“法海!~你不懂愛!~”九五二七把手裡的餐盤放上推車,一腳磕去江雪明面前。

她煞有介事地形容著:“我不該叫白青青,我就叫青青。要不要我助你修行?”

“這話題可不興亂說。”江雪明擼起袖子,開始乾飯,“子衿小姐姐,我就是個普通日子人——沒你想的那麼有趣,都是有話說話,沒話就安靜下來,我很正經的。”

“所以呢?”七哥跟著雪明側身的角度,腦袋也要跟著輪換位置,才把光頭和眼裡的假髮給對齊。

“所以,我說,要是真的我這顆光頭影響到你,給你添麻煩了,我去找一頂假髮。”江雪明一邊往嘴裡塞雞胸肉條,一邊說著:“而且真的威力那麼大嗎?我很不理解...”

“你知不知道,你剃頭髮之前,我去野外靶場,綜合測訓成績能進八分半。”小七有模有樣說的和真的似的:“剃了頭髮之後,我看到那個圓圓的風標就想到你,想到你我的心就亂——心一亂,槍一慢,Biaji一下摔在第三跑道邊上,師父嘎嘎嘎嘎嘎笑了我半個小時,你相信我呀,我說的都是真的!現在我的屁股都還腫著呢!不信你摸摸?”

“呵...”雪明的腮幫子鼓起來,手裡捏著一顆西藍花,回頭應著:“別這樣,七哥,你如果是男人,我如果是女人,我倆性別呼喚一下——你要我摸你屁股?這事遲早上熱搜,不行的,你搞性別霸凌。”

“哎!”九五二七一個勁的樂呵,閉著眼跑到雪明身邊坐下了:“你今天話怎麼一下子變得好多好多?”

江雪明如實答道:“開心呀。”

九五二七閉著眼,表情不可思議——她一直覺得,江雪明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現在這漢子樂呵呵的啃著西藍花,好像和工作時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