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豔婆娘心花怒放,人類動物園裡短短几分鐘的經歷,讓她感受到了維克托的濃烈愛意——這顆滾燙炙熱的心不會說謊。

與嫖客或土匪虛假的口頭承諾完全不同,大衛·維克托的一舉一動,好像灼人烈焰,把真情實感都寫在臉上了!

「你還在擔心我嗎?怕我受欺負?」

薇爾莉特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去,從喉舌之中能夠發出跨越時空的古怪笑聲,七哥聽了也要點個贊。

「嘻嘻嘻嘻!咦嘻嘻嘻嘻!~桀桀桀JiaJiaJiaZhaZha!」

「小甜心!~小甜心!~小甜心!~好想嘗一口!好想嘗一口!~」

在大衛·維克托熟睡之時,薇爾莉特沒有侵犯這個膚白貌美的奧地利人。在她看來,不會反抗的獵物毫無價值,就像爛醉如泥的腐肉,根本就不好吃。

現在維克托活過來啦!看看他的眼神!仔細去體會這純真靈魂所散發出來的良善,那是多麼美妙的藝術品?!

「哇喔!~你居然會關心我!~」

薇爾莉特強調著,反覆唸誦著。

「在蛇蟲虎豹土匪盤踞的大本營!居然還有你這樣的小英雄,要把我護在身後!~讓我遠離怪獸和子彈!天哪!天哪!~天哪!~我感覺身體好熱,維克托,給我解解渴嘛!~」

「薇爾莉特!」大衛·維克托勉強穿上褲子,再想去提拉腰帶,手腳卻不受控制軟弱無力:「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美好!」

「你在說什麼?」薇爾莉特僵在半路,笑容也消失。

「我發自內心認為,要尊重每一個女人!」大衛先生信誓旦旦的說:「絕不可對女人動粗,在危難時刻也要施以援手,讓女人遠離危險——這是騎士的原則。」

「如果不能保護弱者,我的心也會跟著裂開,更無法向人們講述騎士遊俠的故事!」

「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守則!怎麼能說給別人聽!薇爾莉特小姐,你可不要誤會了!」

「騎士故事?」薇爾莉特感覺自己產生了幻聽:「原則?」

「沒錯,就是原則!」大衛·維克托以指為槍,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無論你美麗或醜陋,正如你所說的,既然這片西部熱土對你如此殘酷,那麼你就是弱者——我作為一個男人,必須站出來保護你。」

「無聊!無聊!無聊!」薇爾莉特驚聲尖叫:「難道不是因為我的美貌嗎?!」

大衛·維克托:「並非美貌!」

「難道.」薇爾莉特又開始挺身翹臀,裙撐也跟著拱起:「難道不是因為我的身段?」

大衛·維克托:「並非好色之徒!」

「虛偽!懦弱!你就是喜歡我!你肯定愛上我啦!」薇爾莉特捂著嘴巴難以置信大聲吼道:「維克托!維克托!維克托!你說實話!」

大衛·維克托:「並非愛情!並非謊言!我的勇氣貨真價實!」

像是霜打的茄子,薇爾莉特一下子整個人都蔫了,她失魂落魄,不願意接受這個故事的結局。

「你不是想體驗體驗當女人的感覺嗎?維克托」

她主動走向大衛,把桌臺的鋼筆對準自己的喉嚨。

「來吧!來吧!進入我吧!我願意.」

她的眼角流下黑漆漆的眼淚,融化了眼線油墨。

「請不要再拷打我!侮辱我了!薇爾莉特女士!」大衛·維克托厲聲說道:「攪拌咖啡的方式有兩種!用湯匙也好,用餐叉也罷,喝起來好像沒有任何區別——但是文森特的拳頭打在我的臉上,它實在太疼了!實在太疼!」

「你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薇爾莉特只覺得匪夷所思。

「我不能走進同一條河流兩次!也不能反覆犯同一種錯誤!」大衛·維克托信誓旦旦說道:「隨意窺探他人的內心?這種事情我不會再做了!你只是想要與我爭強鬥勝,與我分個高低!」

「這就是湯匙和餐叉的區別,薇爾莉特女士!」

「你要贏了我!要證明自己的魅力,想征服我,試圖佔有我,卻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這不光是我和文森特的騎士比武,對我寄予厚望的傑克·馬丁,我也不能辜負!」

「我的作品需要生命力!它是活生生的!絕不可從你這副空殼之中搜取虛假的愛意,獲得所謂[女人]的體驗!」

[Part·石頭的意義]

空氣中突然浮現出燦爛耀眼的冰晶,它來自[衣冠禽獸],來自吉姆·克勞的魂威神力。

薇爾莉特女士的臉色鐵青,似乎破了大防,都說***無情戲子無義,她既是馬戲團的當家花旦,也是珍奇館的頂級***,自然是無情無義到了根底裡去。可是大衛·維克托這番高高在上的傲慢說辭,好像熔岩烈火,幾乎要把她燒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