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①·預言家和鍊金術師]

“杜蘭!”

步流星第一時間找到童話王國的兩位幫手。

“我要你幫忙!”

簡單說明來意,他把昨天夜裡的遭遇講清楚,在哭將軍嘴裡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決鬥故事,可是在阿爾斯·克勞迪亞·杜蘭聽來,那就是生死難料的痛苦抉擇。

“你的意思是”杜蘭女士抱緊雙臂,作防禦姿態,“明天的決鬥流程,要我和你一起坐上賭桌?”

步流星點了點頭:“我知道這事兒聽上去挺嚇人的搞不好就會丟掉小命.”

他有些緊張,也知道杜蘭女士不擅長戰鬥,但他需要[Timelines·時間線]的能力,也需要一個夥伴,沒有守護立誓的目標,[Wham Rap·威猛先生]就無法煥發出全部的力量。

“如果實在勉強.我也可以去找別人商量”流星默默低頭玩著手指,話還沒說完——

“——我沒有接受過無名氏的系統性訓練,哭將軍,在這場回合制遊戲中,你的命令要做到簡單易懂。”杜蘭立刻應下了。

流星沒想到這位授血夥伴會如此果斷,愣了那麼一下。

杜蘭不講廢話,坦言相告:“還記得昨天晚上,您要我們保護好自己,緊接著準備去刺殺歌莉婭·塞巴斯蒂安。”

“那個時候您講過這麼一件事——”

“——作為英雄,是不能臨陣脫逃的。”

“而我當著弗拉薇婭的面,答應過您,要拼盡全力來幫助您。”

“歌莉婭曾經不止一次對我所愛之人使用魂威,操縱她的心智,篡改她的命運。”

“用奇妙的比喻來形容我的心情,就像是攢了好幾個月的工錢,好不容易換來一臺新手機,我貼膜都捨不得撕——卻有個可惡可恨的傢伙用沾滿泥巴的手指頭搓弄它的螢幕,我幾乎要氣得失去理智。”

“於公於私,我都應該幫您。”

“哪怕猶豫一秒,都是對我自己,對弗拉薇婭的不尊重。”

如果說臥室裡的一盆涼水暫時喚醒了流星,杜蘭刻薄且憤怒的情緒已經將他完全點燃。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阿星興奮起來了,他摟住杜蘭的肩,用力空揮拳頭。

“哈哈哈哈!大姐!你講這個話!我聽得可提氣了!整個人都有精神了!哇哦!”

“至於白金幣。”杜蘭受不了哭將軍的靈壓,她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卻依然要保持禮貌:“你愛給誰就給誰,弗拉薇婭和我都是授血之身,沒辦法把這種克害邪惡的靈媒道具揣在身邊——碰不得一下,如果不能有肢體接觸,觸媒也無法產生血肉相連的通靈感應。這玩意對我們來說不管用。”

“必須除掉歌莉婭·塞巴斯蒂安,否則我和茜茜逃不出去。”

這個時候,杜蘭比在場絕大多數人都要清醒。

自從弗拉薇婭受到[Sing For Me·為我唱]的靈能影響,原本[地獄高速公路]為她寫好的人生劇本,那種篡改心智的效果在逐漸減弱,她變得暴躁易怒,內心的邪念也漸漸浮現出來。

杜蘭特地找了個隔音的小房間來接待哭將軍,生怕弗拉薇婭聽見這些事。

自始至終,弗拉薇婭都不覺得歌莉婭·塞巴斯蒂安是什麼敵人——

——包括其他船員,擁有靈能感應的呱呱船長也是如此。

只要酒神教堂的主人多說幾句話,講些拙劣的託詞,編造一個虛幻的故事,任何說法只要過了骰子檢定,都可以讓他們信服,讓他們繼續安安心心的借住別墅——招待他們的女爵,是東馬港的慈善家,是富貴且慷慨的正教信徒。

&nelines·時間線],她能主動遮蔽一部分[Sing For Me·為我唱]的精神控制。面對[Sweet&ns·芬芳幻夢]時,她也有這種抵抗力,能在夢境中找到自己。

接受大衛·維克托的審訊時,杜蘭表現出來的精神力量更是讓這位大作家默默圈定了下一任翻譯官的候選人。

兩姐妹都是調香師出身,在勞倫斯·麥迪遜手下做化學品毒藥發家長大。這些經歷塑造出白蛇百毒不侵的心智。

“還有一點,哭將軍。”杜蘭強調著:“你手上這枚白金幣很重要,它能對抗骰子,面對歌莉婭的決戰時刻,你就不得不帶上它。就算把它交出去,也一定要交給合適的人。”

玻利維亞大姑娘比著大拇指,朝門外戳了戳。

“船工和呱呱船長在這個鬼地方玩得可開心了,早上六點多就起床,拉著管家和女傭們在舞會廳開派對,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