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2 Mountain Steeps·陡峭的山峰(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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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BOSS的友誼已經持續了三萬五千多年,從克羅馬農人的時代開始,直到今天,無論是我,還是我們——所有幫助傲狠明德的精靈們,跟隨著智人一起往前走,變成他們手裡的工具,和人類學習技能,再把技能教給他們的孩兒。]
[這是一種傳承,我沒有必要欺騙你,奧斯卡,如果要給我畫一個具體的形象,你可以看成一個戴著藍色尖尖小帽子的小鬼,我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在人間嬉戲(#^.^#,希望看見富有活力的,熱情的,浪漫的東西。]
雪明沒有把這段話講出來,在狼哥的世界觀裡,這兩百來年所受到的教育告訴奧斯卡——青金衛士無論如何都是忠於人類,與智人形影不離的絕佳搭檔。貝洛伯格講的事情太過離奇,如果聽信這一面之詞,恐怕狼哥一直堅持的事業,一直堅信的理想都會開始動搖。
奧斯卡在薩拉丁辛勞耕耘了十數年,他的孩子以後也要和智人打交道,他一直都以自己的血統為傲,青金衛士就像皇城根下的御林軍一樣,奧斯卡這位VIP那可算是正黃旗根正苗紅的“老地鐵人”了,要說祖上還有這麼一脈吃人的二五仔,連叛亂的歷史都不能留下,這讓奧斯卡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這個時候,奧斯卡的內心在接受考驗。
也多虧雪明沒把話講完,奧斯卡最後用紅石人的粗大神經帶過去了,就這麼打著哈哈。
“嘿!它還喜歡編故事?”
江雪明:“呵確實確實”
[為什麼不和他說清楚呢?槍匠?]
江雪明低聲說道:“那不重要,貝洛伯格。”
[男人活著靠健忘呀!~好像確實是這樣。]
“那就放出來!我還能讓一個小妖精唬住咯?”奧斯卡憋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咬咬牙就開始拆骨籠:“說你狼哥不大度,罵你狼哥小心眼兒?我還真就吃這套激將法,勇敢紅石人無所畏懼!來吧走你!”
“咔嚓”一聲,那巨獸的軟肋受了奧斯卡的衝撞,從牢籠中空出來一個小豁口。
金雕獅鷲被大狼的破牢動作嚇得驚顫連連,野獸的線形瞳跟著緊縮,揮著爪子就要撲上來劃拉奧斯卡的臉。
江雪明逮住狼哥往後退,只見奧斯卡前襟落下點點雪花,那都是羽絨服破洞裡冒出來的鴨毛。
“嘿!狗咬呂洞賓,它不識好人心呀!我要放它,它還想攻擊我!?我能受這委屈?我”
雪明:“別急.別急別急別急別急.”
一邊說著,江雪明掏水壺,把壓縮餅乾捏碎了丟進籠子裡。
大獅鷲嗅見乾糧裡邊合成肉的味道,眼睛也跟著亮起來,凌空飛來的餅乾碎是一點沒剩,這鳥頭穩得和雲臺似的,身子沒見動彈,餅乾碎就全都落進嘴裡。
雪明沒說話,就這麼一點點靠近牢籠,從豁口處伸手,先是撒了一些乾糧把大鳥引走,再往地上倒了些水,這些救命的水滴在冰面上跳動,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冰花——氣溫實在太低太低了。
一股溫熱的溼氣從槍匠的嘴邊吐出,他如臨大敵一般看著這頭巨獸——
——獅鷲足有三米多高,嘴巴張開能吞下雪明的一條胳膊。
聞見水汽的那一刻,大鳥馬上調轉首尾,歪著腦袋盯住了江雪明的水壺。它在分辨手套和壺,在身體失水的情況下,它的視力也跟著退化,幾乎認不出這兩團色塊的區別。
“你懂獅鷲的語言嗎?奧斯卡?”江雪明問道。
狼哥一拍腦袋:“會呀!我才想起來!”
只見這大狼撲打雙臂,把外衣脫了當翅膀扇,金雕獅鷲的叫聲分很多種,要配合肢體語言來表達具體的意思。
“咯咯咕咕!咕咕!——”奧斯卡模仿著雕鳥的叫聲。
江雪明:“怎麼聽著和雞一樣?”
奧斯卡:“別插嘴,你狼哥正在努力溝通。”
經過三輪問詢,籠子裡的“大黃雞”終於鼓動翅膀應了一句——
——聽起來確實就像母雞的叫聲,非常詭異。
雪明鬆了一口氣,招呼道:“你喊它來吃喝。”
奧斯卡模仿著金雕獅鷲的父母向孩兒發出的投食訊號。
那大鳥聽見這幾句鷹語,突然抖弄起脖頸的翎毛,眼睛快速動了幾下,又用單眼側對狼哥,似乎是聽懂了,但是沒聽明白——因為這頭大狼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