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0 proiettile·子彈(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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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神父看上去要年長不少,氣質也不像槍匠那樣凌厲,身高體型都對不上,於是盧卡終於打消了最後一點念想——把戰幫罪犯的供詞翻篇帶過,這幾個犯人曾經在審訊流程中胡言亂語,說自己看見了槍匠的亡靈。
“盧卡老先生!”奧斯卡精神百倍,上來便開始喋喋不休的套近乎:“嗨!前幾天我就想來拜訪您老人家,結果一直困在菠菜高地裡出不來了,我一想到那個地方呀,心裡就哇哇涼,瞅著通訊錄裡邊您這位交通署來的老將軍,立刻又.”
盧卡打斷道:“你說英語,我聽不懂中文。”
“嗷”奧斯卡進了空調房,智力肉眼可見的下降:“瞧我這狗腦子,這個這個這個”
盧卡:“你讓小神父自己開口講吧。是來問三萬裡哨所的符紋石碑對麼?”
說實話,雪明挺緊張的——
——在遠征時期,盧卡先生就是克帥手下的名將,他不光是指揮者,做過戰團人事調動,做過後勤管理,最落魄的時候還去癲狂蝶聖教當過臥底,是純度極高的人精。
無名氏在各地奔波討伐,靠的不光是闖龍潭鬧虎穴的勇氣,還有當地戰團和軍警的支援。如果沒有合適的據點,沒有情報系統的支援,僅靠幾十個幾百個人走不完這段路。
盧卡先生是地下世界戰團隊伍中的名宿翹楚,雪明非常佩服這位老將,也在對方身上吸了.哦不,學習了不少作戰經驗。有關於十八區的地理地貌城市結構,敵兵活動範圍和民俗習慣來制定作戰計劃。
盧卡與槍匠在戰鬥方面有一個共識——作戰的結果並不是由武器裝備或地理水文決定,決定勝負的因素只取決於人本身,人的戰鬥意志才是戰爭關鍵所在。
這讓兩人在十八區為期一個半月的遠征行動中時時刻刻都保持著密切的聯絡,可以說除了大衛·維克托以外,盧卡是雪明的最親密最信任的老師。
與癲狂蝶聖教的戰鬥告一段落之後,盧卡就有了退居二線的想法,來到薩拉丁隱居,不再參與地區執政議會的事情,遠離了喧鬧的朝堂。
直到槍匠的死訊傳來,盧卡就一直在研究“集體無意識幻覺”這個課題,這位老將在兵棋推演方面造詣極高,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在傲狠明德庇護的城際特快專列,押運罪犯的車輛上,槍匠是如何輸給佩萊里尼·圖昂的——與其相信這個事實,不如好好想想這是不是一次奇妙的幻覺。
這對盧卡先生的信仰造成了暴擊傷害,槍匠於他而言,既像學生,也像親切的侄兒。前半年去參拜槍匠的靈龕,盧卡的頭髮幾乎白了三分之一。
槍匠死後,各個地區開始產生新的戰幫和小規模的邪教活動,甚至還有匪幫頭領揚言自己的武藝比槍匠更厲害——這讓盧卡先生又好氣又好笑,似乎呂布死後,人人都有呂布之勇。
說多了題外話,回到盧卡和神父這頭來。
“你想要符紋石碑?”
江雪明:“是的。”
盧卡:“給本妮小妹治病?”
這句話讓雪明心生警惕——
——看來盧卡先生已經提前調查過他的背景了。
“沒錯。”
盧卡:“我不能把文物全都交到你手上。”
這麼說著,老將軍與秘書問詢。
“文獻庫裡還有多少符石?就三萬裡哨所這一批新出土的。”
茵蒂克絲一手拿著檔案,一手捧住手機,雙線核對材料資訊:“有十六塊。”
盧卡:“相對完整的呢?”
茵蒂克絲:“只有兩塊。”
在哨所附近有一個古老的妖精村莊,石碑便是來自那裡。獵團此次進山拓荒探險,路上遭遇了不少生猛怪獸,可以說這些文物都是用獵團兄弟的傷痛換來的,哪怕它們換不到半毛錢,也不能隨便交給外人。
“張從風。”盧卡直呼其名,“按照紅石人的習俗,從精靈聖地帶回的戰利品不能白白交給外人——你要拿對等的東西來換。”
江雪明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嗯。”
盧卡接著說:“我四年前來到這裡,給獵團做改革,用攻堅隊的管理辦法重新整理獵團的事物。奧斯卡先生和我一起做這些工作,人們漸漸認可了我——當然了,我相信神父你也在慢慢適應這裡的生活。”
這段話說的相當隱晦,也相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