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當然了!”可莉立刻哭得梨花帶雨:“我不想放棄他!他是我的寶貝呀!”

傲狠明德:“檔案庫裡有你的資料,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關於你這個小姑娘的案底,似乎沒有幾樣拿得出手的。”

這頭黑漆漆的小貓咪舔著前爪,粉嫩的舌頭在爪趾之間磨蹭,囫圇不清的說。

“入室盜竊被屋主送到了警視廳蹲班房。”

“後來去搶劫,結果搶到了一個拾荒者,不光因為對方太可憐,送了兩千塊路費給人家,還被人家反手舉報拿了賞錢。”

“去滙豐銀行用假幣,大堂經理把你們倆當場逮住。又蹲了四個月。”

“勞改的時候挖地道想逃走,牢頭在監控裡看著你在女子監獄挖出來一條新的下水道,最後加了六個月刑期,被評為勞動先進代表。”

“你的青春是和格里芬·巴頓一起度過的,一定很難割捨這段感情吧。”

“哪怕他已經變了心,已經將你當做食物,已經撒手人寰。”

可莉太太抹著眼淚,把髒兮兮的小巴頓摟在懷裡——

——每個嬰兒出生時,身上都是這樣,帶著母親的血和肉。

“您到底想說什麼呢BOSS。”

傲狠明德:“我將盛情邀請可莉·巴頓成為車站的侍者,編號排到五萬五千一百一十一,成為馬利·佩羅的侍者。”

“可可可可可以嗎?”可莉太太又開始結巴,“我是罪犯!我曾經對哭將軍動了殺心!”

傲狠明德撇撇嘴:“對他動殺心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這一個。”

流星在酒店裡,與三三零一共處一室。

“哦!~哦!~哦哦哦!~”

他舉著一個花瓶,發出陣陣怪叫,仗著自己手掌足夠大,將瓶子立在掌心。

花瓶往一側倒,他就立刻用優秀的平衡感將它擺正,單用一隻手來耍弄這笨重的花瓶。

三三老師抱著腿坐在床上:“你發什麼癲呀?”

“以後我有娃了!我就這麼玩!讓崽站在我手上!”流星興奮的說道:“誒嘿!”

三三零一的眼睛霎時變得通紅,起了十足的殺心。

“為什麼呢?”可莉太太不理解;“為什麼要我來照顧馬利·佩羅?他應該是個重刑犯.”

傲狠明德從來不會看錯人,偏光六分儀就是它的眼睛,與九界站臺的人造月亮一起,辨清來來往往的芸芸眾生。

“這小子的前半生都在與強大的父權對抗,可是人們總要找到一個父親,或者成為可靠的父親,就和月神杯大多數隊伍裡的隊員生態一樣,找到一個大爹,或者成為大爹。”

它探出尖利的爪子,指向可莉的鼻子。

“你是一個很好的人選,你與馬利·佩羅相差五歲,是個經驗豐富的又菜又愛玩的罪犯,是一位能夠填補母愛空缺的大姐,是他的領航員。”

“你的孩子也需要一個榜樣,你們都是授血單位,有相同的食譜,相信接下來的黑德蘭之旅,在大酒店裡服刑的日子不會太寂寞。”

可莉太太聽說過黑德蘭的環境,身份特殊的重刑犯要送去那裡服刑,如果是拖家帶口罪不至死的父母,就得帶著孩子一起去接受社群改造。

傲狠明德笑眯眯的說——

“——至於你們兩人的元質契合度,這個我就先不談了。”

它總是喜歡保持那種神秘的儀式感,像滿肚子壞水的邪惡貓咪。

“關於佩萊里尼腦子裡的情報。”伍德·普拉克來到了江雪明身邊,這位身兼多職智力超群的老陰逼坐在病床前,支開了槍匠的親人和朋友們,要單獨聊聊這個敏感的話題。

伍德說:“有很多有趣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