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 Straight to the Heart·洞徹心扉(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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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傢伙就像一個機器人,像一個不知道休息的指令碼。
世界上有許許多多非常難玩的遊戲,需要玩家以高頻率高強度的輸入應對遊戲內的高速環境。
它們不講什麼時機,僅僅是在考驗玩家們的手和腦。
哪怕是這種遊戲,也會特地採取[放幀]等等要素,特地讓玩家休息一會,因為人腦是有極限的,像二百五十六倍速的俄羅斯方塊,也會有結算畫面來讓玩家放鬆。
可是馬利·佩羅的比賽方式,幾乎沒有任何節奏可言。
在比賽開始之後,他就一直在挑戰智人的生理極限。他的定位拉槍每一次質量都高得恐怖,三場比賽裡衝進相同樓房,越過樓道的時間都驚人的一致,前後資料只相差零點幾秒。
用穩定發揮來形容馬利·佩羅的表現似乎不那麼貼切。
在齊寂眼裡,他就像是開了動作輔助瞄準的作弊者,體力要遠超其他選手。
最終回合的比賽過程簡直像是一場屠殺,因為其他隊員體力不支,更加凸顯了馬利·佩羅對殘局的支配力。
“這傢伙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齊寂不由自主的低聲默唸著:“連續高速運動的耐力戰鬥中,兩隊的交戰時間超過了一個小時,他還能保持最完美的狀態,這不符合常理,再怎麼厲害的補劑也做不到這種效果。”
“如果斑馬動力隊有這種神藥,為什麼不給其他隊員用呢?馬利·佩羅是閃蝶嗎?他擁有魂威?可以讓他一直保持在最佳狀態?我不理解”
“要決出勝負了.”
“佛耶戈·塞巴斯蒂,加油呀”
不知不覺,齊寂居然站在了佛耶戈這邊。
理由也很簡單,佛耶戈與他一樣,有一顆不想輸的心——
——從無人機視角來看,馬利·佩羅的神態讓齊寂感覺到莫名不適。
那種明明佔據優勢卻異常暴躁鬱悶的眼神,兩者搭配起來是那麼怪異。
彷彿馬利·佩羅這傢伙根本就不在乎比賽的輸贏,這匹黑馬從來沒把紫水晶的對手放在眼裡,似乎比賽裡遇見的每個人都是礙眼的絆腳石。
紫水晶的一二陣列在靠近紅塔兩箱之前就全面崩潰,哨兵狼蛛的體力見底,整支隊伍的行進速率比斑馬動力要落後兩個身位,在塔樓外緣截停交火的那一刻,比賽就要結束了。
馬利·佩羅越過了第一陣列的防線,突入第二陣列的禁區。
“糟了.”齊寂驚叫出聲已經為時已晚。
求勝之心能讓一個人做到什麼地步?能帶著他走多遠呢?
佛耶戈·塞巴斯蒂交出了他的答卷,最終的答題成績是四分十三秒,個人得分停留在十八分。
兩隊在超市遭遇,發生交火的那一刻,紫水晶的敗局已定。
斑馬動力隊依靠馬利·佩羅的速度和耐力,獲得了提前選點請君入甕的機會,用子彈穩穩接住了來犯之敵,只一輪攻擊就帶走了第二陣列的兩位核心隊員。
田宮英泰的語音離線時,這位疲憊的隊長甚至沒留下一句有用的指令,與援護手雙雙出局。
接下來的十三秒,齊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那是佛耶戈·塞巴斯蒂與馬利·佩羅的交鋒,是他們的個人表演。
槍聲是這位突破手不甘心的怒吼,只是換來了滿身的血汙,還有嚴重的藥彈傷勢。
在佛耶戈依靠射術拿下十八分,幾乎彈盡糧絕的時刻,馬利·佩羅像個殘忍的劊子手,把槍裡所剩無幾的子彈全都送給了這個看上去桀驁不遜的突破手。
興許是畫面太過殘忍,在佛耶戈中彈的時候,導播立刻將畫面切回了全景鳥瞰視角,重新播放超市的遭遇交火鏡頭。
齊寂微微張著嘴,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像是洩氣的皮球,突然低下頭,握緊了雙拳。
儘管聽不見選手們說了什麼,他還是能從馬利·佩羅據槍射擊時,從嘴型和唇語中分析出幾句垃圾話。
“誰允許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