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把一具屍體扔出來了!當做誘餌,當做...

他的情理邏輯幾乎崩潰,從天堂掉到地獄。

從一樓房室的窗戶裡響起槍彈厲嘯——

——雪明換完子彈的瞬間,已經越過三層樓梯,與隼式來到同一個高度。

&ninigun飛去。

7.62*51的北約全威力彈鑽出scarh的槍管,擊穿了minigun的輸彈電機。

右臂機槍啞火,隼式迅速拉動左臂,要用另一支利劍撕碎對手。

連綿不斷的彈雨像是一條狠厲的光鞭,射界火力從三樓轉向一樓,撕碎了沿途外牆和排風管道,打裂供水管道,擊碎花卉石臺。

可是它永遠都無法觸及無名氏的鐵衣,雪明清空彈匣的那一刻——

——六管速射機槍的槍管已經變成了通紅的廢鐵,它叫步槍彈敲得歪歪扭扭,成了一朵向日葵。

&ninigun的子彈像是天女散花,穿透槍管外壁,又因為導氣行程過短,子彈在歪曲的膛線牽引下不知道射去什麼地方了。

雪明踢開大門,換上第三個彈匣,射界明朗——開始大開殺戒。

據槍瞄準隼式的腦袋,子彈射出的瞬間,那魁梧的巨人後腦的外骨骼勐的扣上外甲,將整個頭顱都包覆起來了!

彈頭敲在這傾面裝甲上發生彈跳,沒有任何侵徹現象,連鐵皮都留不下來,只能跟著偏斜角度在泊油路上畫出一道深刻的凹痕,那感覺就像是玄幻裡的劍氣迸發出不可思議的威能,厚實的瀝青留下了槍彈刺割的痕跡。

只要將一顆子彈送進這巨人的眼睛裡,這傢伙結實的顱骨會像坦克車的護甲一樣,讓彈頭在腦子裡來回散射,只這一下就能殺死他。

但是隼式顯然學聰明瞭,野仲和遊光這兩位精英兵已經被無名氏用這種方法殺了無數次。兵工廠也給他換上了面盔嚴防死守。

可是槍聲沒有停止,甚至比之前要更可怕,更恐怖!

面盔不光阻撓了致命的子彈,也擋住了隼式大部分視野,只能從無人機視窗和義骸的攝像頭來觀察外部環境。

他不知道自己的肉身受了什麼傷害,兩肩的電子眼,還有高空無人機視角下,他的肉體被火力壓制,抖擻震顫。

雪明操持步槍精準的敲打著這頭巨人的甲胃連線件,要避開外甲攻擊軟甲,使敵人失去行動能力。他腰上還有四個彈匣——

——這一百二十顆子彈變成了恐暴別動隊的噩夢。

如此明朗的射界,原本在各處樓房中執行搜尋任務的小隊前後不一,要走出樓房,來到大街或露臺支援隼式長官。

對雪明來說,又回到了他熟悉的靶場——

&n機關裡02所言。

在這個瞬間,這條街上出現的任何目標,哪怕是路過的蚊子都得挨他江雪明兩槍,無人機飛得低一點都要變成碎片。

前後三組九人從一層房室魚貫而出,剛剛踏出大門的先鋒們像是麥子受了鐮刀的割絞,顱腦炸裂立刻倒下!

二層視窗,有經驗豐富的兵員離窗臺稍遠,抱著形制如鐵拳的反坦克火箭筒,火光剛剛亮起——彈頭無情的敲碎了火箭彈的觸爆引信,噴湧而出的金屬液體要了他們的命。

一百二十響的地獄煙花秀結束了。

以江雪明為扇心,前方兩百七十度,仰角七十五度,五十米以內的明朗射界裡,再也沒有任何活物。

恐暴別動隊的五十五名兵員,在這條街巷只要敢露出腦袋,都會在第一時間遭受步槍彈的無情爆頭。

雪明的兩臂和肩頸都出現了非常嚴重的肌肉勞損,他幾乎像是開了自動鎖頭外掛的機械生命,這支步槍能射多快,他的掃射轉移就有多快——

——這六年的征戰中,他與芬芳幻夢靈肉合一的狀態下,便可以驅策靈體來穩定肉身,芬芳幻夢與雪明同時控槍走位,可以施展這種恐怖的射術。

還有躲藏在掩體中沒有第一時間出去掩護長官計程車兵,他們瑟瑟發抖,幾乎嚇破了膽。

安防中樞會給這些大頭兵提供基礎輔助瞄準的義眼,會用激素安撫他們的心靈,能強撐起一部分戰鬥意志。

但是在面對無名氏的戰士時,直面死亡威脅時,一次又一次看見戰友的腦袋開花,在接戰瞬間被爆殺致死,這些士兵的戰鬥意志已經完全崩潰,有不少兵員已經原地下線,找了個合適的床位,躲進浴室,藏到床下,要回到溫暖快活的極樂空間去。

時間沒有戰勝傲狠明德的戰王——

——至少對江雪明來說,三十歲這個年紀,比二十三歲要多了一些力量,少了一些靈巧,恰好能馴服7.62*51nato的後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