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功德簿(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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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明:“所以我在想,維克托老師總是跟在我和流星身後,第一次與我們見面時,我們成為師徒關係時,或許老師也是這種心情,恨不得我和流星一夜長大,是憂心忡忡又怕揠苗助長。”
蘇綾以手作表情,扮出撇嘴不屑。
“在vip圈內大家都喊他世界第一男媽媽。”
雪明哭笑不得的應了一句。
“有朝一日,我終於和維克托老師站在一個高度,在同一視角看世界——他要對付的災獸和邪教徒,他要去探索的未知地塊,他要面對的心魔和靈壓。這些都來到我的面前時,我終於可以理解他徒步從尼福爾海姆走向黃金鄉時,為我們立下一個個路牌時的心情。”
蘇綾老師突然說起自己的師父——
“——這麼一對比,我的老師可太缺德了。”
雪明:“此話何解?”
蘇綾:“我就是個散養的徒弟,靈能的教習課程全靠自己的悟性。”
雪明:“平安道長並不在乎你嗎?阿綾老師?”
這個平安道長,說的就是蘇綾的師父,黑石元老院的話事人——羅平安。
蘇綾:“他說,以後只要我不惹出禍來,就算給師門報恩了。”
這天有點沒法聊下去的感覺——
——雪明也不是很懂黑石人師徒之間的友誼。
於是乾脆換了個話題。
他換了一副溫和柔軟的態度,為下一對比武學員溫茶送藥,提前說好比武規則,為兩個小朋友調整好心態,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冷冰冰的冷麵魔男無情裁判,變成了笑眯眯的大老虎。
兩個十七歲高年級組的學生像是見了鬼似的,聽見槍匠老師語重心長的囑咐,又覺得對方嘴裡有幾分道理——從戰術層面和肌肉光澤度,還有敵人的體態與精神狀態來看,這些戰技指教確實有可取之處。
但是槍匠老師給人的感覺和平時上課時判若兩人。
以往老師都是強調如何[活下去]。
現在他與紅方說:“你的敵人是左利手,如果用棍棒接近,是前手對前手,把握不好距離感,你敗了一場,他的體能不如你,你要想清楚如何避開棍棒的傷害,將站立對打變成體能消耗的拉鋸戰鬥,這樣能贏,但是會贏得比較難看——不過輸了就沒有下一場了,別留遺憾。”
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又看見老師原地回頭,去與藍方說。
“你的戰績是一勝兩負,已經打了三場,精神渙散體力不支,上一個對手用臂展身高欺負你,壓力讓你的動作變形,那不是你的真實水平,這個對手與你體型相彷,要速戰速決。贏下來,贏得漂亮些。”
蘇綾給自己揉了個傻笑的表情:“操縱比賽是吧?”
雪明做完這些,看見兩位學生重新燃起鬥志,登上比武擂臺時,有種說不出的欣慰。
“沒有,我只是在做分內的事——或許大衛·維克托與我這個傻學生說起舞蹈的技巧,要我開啟心扉,要我笨拙的起舞,也是這種心情。”
他開啟日誌,寫下紅藍雙方學員的名字。
蘇綾:“怎麼還記下名字了?這兩個學生未來可期?”
雪明:“是功德簿,以前我把日誌本當暗殺名單用。或者用來記下別人對我的恩情,等我有能力了,就還回去。”
蘇綾:“哦...你好像變了。”
雪明:“我常常會問流星,初次見面時與現今的我有哪些不同,後來才發覺變化非常大。”
蘇綾:“他怎麼說的?”
流星一個箭步衝來,拿到晉級證章之後歡欣雀躍,快活的摟住明哥的脖子,與蘇綾老師喊:“變化可大了!我和明哥看對眼兒那會!他連我的手機都不好意思收呢!”
蘇綾稍稍往旁側偏開幾步,被阿星身上濃烈的汗味激得主動避讓。
流星接著說:“像以前啊,就迦南夫人那段故事,我腦子不太好使,想不起來該怎麼寫日誌說故事,我就和明哥開玩笑——要不你學迦南夫人一樣抱住我?讓我找找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