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爹媽管教,小豪偷偷瞞著姨媽姨父天天泡網咖,未成年開不了機,他就給網管送煙借身份證,還在外面流浪了兩年,到了中考的時候學校查無此人,他回到老家差點被親爹打死。”

“小豪的爺爺過世很早,家裡只有一個奶奶最疼孫子孫女們,看見父子倆打成一片,氣得當場心衰進了醫院,豪媽豪爸得輪流陪床照顧,家裡亂成一團,小豪沒有學業了,看見奶奶病危總之就是非常後悔,又想早點離家出門打工掙錢養家。”

“他想治奶奶的病,也想治好家裡的窮病——於是靠著那股不服輸的勁,跑到網咖要了一份收銀的工作,和網管大哥偷偷輪夜班,第一個月的工資,就是一張車票。”

雪明:“後來呢?”

流星:“病治好了,但也沒完全治好。”

雪明:“侍者幫他安排好了吧?”

“BOSS不會做虧本買賣,但是他和侍者借了一筆債,要侍者幫他治好最親的奶奶。”流星接著說:“除此之外還借來加拉哈德的學費,託侍者和家裡人說,自己要去遠方讀書,把加拉哈德的入學通知單當做證據——邵家人也不怎麼在乎這個孩子,任他山長水遠天各一方。”

雪明:“他的侍者知道他在加拉哈德泡女同學嗎?”

流星哈哈大笑,卻沒有作答。

雪明:“豪哥的侍者多大了?”

流星:“三十三歲,兩人差了二十歲呢。”

雪明:“真奇妙啊.”

講完了學生的樂子,流星轉而說起正事。

“有個不大不小的事情,要你去處理一下,也和小豪有關。”

雪明:“有話直說。”

流星拉起雪明往辦公樓外走,一邊走一邊說。

“就在學生宿舍澡堂子裡,小豪把同宿舍的室友揍了,傷勢很嚴重,我處理不來這種事,宿管和西蒙斯主任,還有受傷同學的父母也來了。”

談到這件事,雪明就感覺到流星身上透露出來緊張窘迫的資訊素。

“很嚴重嗎?”

嘴上這麼問著——

——雪明的心裡也有了答案。

這事兒恐怕不是衝著豪哥去的,要是普普通通的打架鬥毆,也不至於讓西蒙斯主任帶著家長一起來討說法,按照校紀校規公事公辦就行。

伍德·普拉克說的沒錯,有壞東西在暗中使絆子,目的就是不讓七十八班的學生好過,畢竟只有他們學了騎士戰技。

流星:“我不知道,午休的時候給豪哥帶午飯——這小子就被幾個任課老師堵在澡堂裡,一開始聲音還挺大,後來才知道沒人聽他解釋什麼,我立刻來找你了。”

雪明抿著嘴,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你和我講了那麼多豪哥的事情,就是要我幫幫他?”

“我這不是怕你冷血、冷淡、冷酷無情嘛。”流星嘟囔著:“像杜蘭和弗拉薇婭也算誤入歧途的孩子,是毒販手裡的工具人,她們被維克托老師帶走的時候,你可沒有為這些隊友說任何一句好話.”

雪明:“這不一樣,阿星,完全不一樣。小豪不是罪犯。他只是個小孩子”

“行了我知道啦。”流星也不多說什麼廢話,帶著明哥快步走到裙樓南側的宿舍區。

越過兩片綠地,透過一條蜿蜒廊道,再走數百米經過診療室,就聽見熱鬧嘈雜的人聲,宿舍樓門廊外邊站著兩位青金衛士,像是對付犯人的佈置,是嚴防死守不讓外人進去。

好奇的學生們只能圍在外邊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什麼情況?”

“聽說是一年生打架鬧事”

“不不不!他是要殺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