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薇亞更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喂!~杜蘭!這傢伙好怪哦!”

哈斯本面對兩個閃蝶單位的古怪靈壓時,依然沒有避讓,坐在杜蘭身側小聲說:“你們這些該死的毒販,雖然不知道你們用了什麼手段,但是g117絕不是那種和你們同流合汙的罪犯。”

杜蘭斜著眼,昂首挺胸歪頭看著哈斯本:“小朋友,你坐在教堂裡亂講話,憑空誣人清白,是要下地獄的。”

“開個價?開個價呀!”弗拉薇亞興奮的說:“他剛才要咱們開價!好像g117是我們手底下的頭牌花魁!他要為這個無辜無助的姑娘贖身呀!真他媽有意思!”

哈斯本·麥迪遜漲紅了臉,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還嘴。

弗拉薇亞咄咄逼人:“你剛才說g117很像你媽媽?難不成你這傢伙還有戀母情結?嘻嘻嘻嘻嘻!”

哈斯本怒火攻心大吼著:“罪犯!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要不是看你長得還算標緻...”弗拉薇亞臉色頃刻間變得陰狠,她呼喚魂威,黑漆漆的長毛怪蛇縈繞在她身側,向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夥子吐出紅信:“我早就弄死你了。”

面對死亡威脅時,哈斯本突然就慫了。

因為這個瘋狂的女人似乎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弗拉薇亞和杜蘭站了起來,她們絲毫不在乎生死,變成了喋血街頭的亡命之徒。

弗拉薇亞如此說:“殺死你要加多少刑期?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杜蘭接著點醒哈斯本:“小夥子,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級別的罪犯——我們身上的罪過得槍斃好幾百次才能贖清,你以為我們憑什麼才能繼續活在黑德蘭?憑悔改之心嗎?”

弗拉薇亞:“拿走你的小命,是債多不愁。”

“怎麼可能...”哈斯本兩眼失焦,似乎無法理解這對灰袍僧侶口中冒出來的狂言。

他過於天真,過於無邪。根本就不明白黑德蘭的生存法則,也不明白十一區的生存法則。

在監獄裡活著的人才是強者,這是鋼鐵叢林裡的信條鐵律。

對典獄長和boss來說,當一個犯人再無價值,所有的贓款都追回,所有的裙帶網路都連根拔起,所有的黨羽都被清算時,這個犯人必死無疑。

像杜蘭和弗拉薇亞這個級別的罪犯,是販毒集團的骨幹人員,哪怕她們在黑德蘭裡錯手殺死幾個罪犯,也不會被問責。因為她們的價值,比起其他重刑犯來說要高得多。

監獄中的恩怨糾葛,還會引發小兄弟會和其他幫派的撕鬥——是癲狂蝶聖教之間的狗咬狗。

這些超級貴賓在監獄裡鬧得越大,反而交通署和貿易中轉站的治安就越穩定。上到軍警士兵下到治安民兵,都可以坐下來吃瓜,每天看看報紙,看看血蝴蝶的陣營中因為仇怨械鬥火併死了多少可憐蟲。

哈斯本剛才這番言語,簡直就像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嬰兒,在威脅全副武裝的戰士。

“小哥哥,你要是還想多活幾年,就別來多管閒事。”弗拉薇亞好心好意好聲好氣的勸:“我看你這麼年輕,就已經羽化——應該是個前途無量的才俊,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你是官兵,我是賊寇。”

杜蘭:“你卻要用錢來收買賊寇,要賊寇來幫你做事,真的不會感到羞愧嗎?”

......

......

[part2·拿手好戲]

這番言語幾乎將哈斯本的內心防線所擊潰。他只差一步就懷疑人生當場黑化了。

林克適時上前,拉扯著哈斯本的胳膊,卻叫這位小夥子用力掙開。

過了很久很久,哈斯本惱怒的盯著這兩個女人,最終悻悻不滿的離開了。

林克老爺子小聲囑咐著,與哈斯本說。

“不好意思,我在一旁不小心聽見了您幾位的對話——我覺得杜蘭女士說的很有道理,您也見過女犯g117在擂臺上的表現,對嗎?”

哈斯本回過頭來叫喊著:“她救了我的命!她是好人!我不會懷疑她!你也覺得我說的有問題嗎?”

林克連忙扮作一副惶恐的神色:“不不不,我沒有懷疑您的意思,但是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先生——罪犯也能救人,罪犯也可以是好人,這些授血災獸甚至能控制自己的肉身,改變神經結構,改變激素表達,改變情緒和氣質。”

哈斯本看了一眼杜蘭,又看了一眼弗拉薇亞。

最終他看了看耶穌聖像,再也不說什麼了,徑直朝著教堂大門而去。

等到礙事的愣頭青離開,杜蘭大姐和林克先生陰仄仄的說起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