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⑨ Live And Let Die·生存或滅亡(第2/5頁)
章節報錯
它身上冒出來的水漬和腥甜的海風,都指向了芳風聚落。與族群的蜂巢意識不同,它生性兇勐,奉行肉食主義,是迦南生命演化道路的另一個分支。
“葛洛莉!我做到了!我成功了!”哈斯本先生露出了微笑:“我能證明你的清白!你不是殺人兇手——你殺死的是一頭食人惡魔,它是秘文書庫裡記載的迦南生命,很可能是一種新的變體。和它溫順的母親不一樣。這種生命在執行dna取樣的程式中更加兇狠。會把目標當做寄生體直接吃掉。”
哈斯本提起刀子,在屍體上摸索著,劃開更多的血管和肌肉。
“果然是這樣...她的腿動脈尺寸比正常人類女性要粗上一倍——儘管肌肉已經開始腐爛溶解,但那種甜味還很新鮮,這些都是證據。”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哈斯本先生的靈感在瘋狂報警。
他勐然回頭,看向傑奎琳的腦袋,心中有種強烈的好奇,幾乎無法抑制住這種類似致幻催眠的靈能波動。
“可是..她的頭髮是怎麼回事?”
“世界上有什麼生物,能改變指甲或頭髮這種死亡細胞的顏色嗎?”
“那真的是頭髮嗎?為什麼一會變成金色,一回變成黑綠色呢?”
“簡簡單單的溫度示蹤劑,能做到這種事情嗎?”
他就像是著了魔,順著屍體一路往前,回到傑奎琳的腦袋旁。
女屍的脖頸已經切開,淋巴和大血管,還有氣管裡粘稠的液體在往外冒泡泡。
哈斯本看見了奇異的一幕,原本那個容貌還算標緻的東歐美人,如今已經換了一張臉。
那張臉屬於哈斯本的母親,麥迪遜夫人。
是哈斯本這個小夥子魂牽夢縈的媽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十六度的氣溫讓這個小夥子感覺到寒冷,為了保證解剖工作能順利進行下去,他幾乎只穿著一條屠夫用的圍裙。這半個多小時的解剖工作幾乎帶走了他所有的體溫。
在幻覺的影響下,他幾乎不由自主的投向母親的懷抱,有多久——
——已經有多久,沒有好好抱一抱媽媽了?
或許是四年?或許更久?
從鄉鎮帶著兩個兄弟跑出來時,他就發誓要出人頭地,要成為一位勇敢正直的廣陵止息戰士。
在地下世界冒險是乘客們的勇者遊戲,為了保證這場遊戲能順利進行下去,還有許許多多普通人需要廣陵止息,需要戰士的庇護。
可是外邊的世界是那樣恐怖,在遊騎兵團的生活不像是他想的那樣簡單,比起和災獸用槍械打交道,要對付狡猾的智人,就難得多了。
凡事都要講人情世故,說裙帶黨羽,學會站隊和忍讓。
到了十一區之後,哈斯本才發覺這個世界的執行規則就像是一座冷酷的金字塔。
哪怕他拼了命的往上爬,要用武藝和槍法證明自己,卻發覺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拿到的名望和地位卻遠不如別人出生時的起點。
他如此珍視自己的工作成果,十一區的執政官大人,對他的態度,卻不如無名氏大姐大的一隻鞋子來得重要。
這些事情讓這個小夥心力交瘁,看見母親就在眼前,他忍不住涕淚橫流,一頭倒在傑奎琳的屍體上,緊緊抱住這冰冷的女屍。
有很多事情,成熟的社會人是不能和別人說的——
——只能留到家裡,或是乾脆找一個樹洞傾訴。
迷離的幻覺幾乎擊穿了哈斯本的心理防線。
......
......
[part2·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