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從小就住一起,不然怎麼說童養夫。”

對於這件事,許小白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

她從來沒有在同學面前主動表明過跟陸一鳴的關係,但現在被同學問及,也不會否認。

“哇哦,還真是童養夫啊!回去聊天群裡細聊。”

“今晚聊通宵呀!”

“我感覺今晚好刺激呀,又是童養夫又是進局子,簡直比我之前16年的人生都要刺激!”

三個閨蜜嘻嘻哈哈地打車離開了,陸一鳴跟許小白慢悠悠地晃盪回了小區,路過便利店的時候買了一根烤腸,兩個人分著吃。

其實剛搬來的時候,他們經常這麼做,當時的烤腸只要5塊一根,他倆都覺得很貴。

又想吃又嘴饞,只能這樣了。

在小區的長椅上,許小白把頭靠向陸一鳴的肩膀,看著被晚風微微吹動的鞦韆,兩人都沉默了。

最終還是許小白先開口:

“陸一鳴,我沒有親人了,你不要去地下城,如果有一天我們會分別,也讓我先走。”

“嗯。”

陸一鳴並沒有回懟,只是輕輕地答應了一聲。

但心底卻嘆了一口氣,世界上任何事,他都可以不對許小白撒謊,可唯獨這件事,他做不到。

他見過了人類社會的淪落,或許他不是最慘的一個,但他既然回來了,就是為了那些回不來的人,不必經歷那場災難。

他不允許那些來自地下城的怪物踏上家園的土地,

而且當災難降臨,沒有一個人能夠獨善其身。

想了很久,陸一鳴終於開口問道:

“許小白,我問你,如果有一天地下城災難變得越來越嚴重,城市會被攻破,世界分崩離析,到那時候我們只能束手無策的等死,如果是你,你會進地下城麼?”

“如果是這樣,我會跟你一起等死,而且我會罩著你的,放心好了!”

許小白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隨即她目光有些飄忽,又突然說道:

“畢竟你是我的親人嘛,萬一以後我有了喜歡的男生,你怎麼辦呢?”

“哈哈,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陸一鳴開了個玩笑,結果就看到許小白笑意盈盈地說道:

“怎麼能讓你沒名字呢?世界上哪有人比你重要?”

“是啊,世界上哪有人比你更重要?”

陸一鳴也是重複了這句話,從他被許小白撿到的那天開始,就已經開始這麼想了。

兩人吹了一陣晚風,原本是挺浪漫的,直到被小區的保安拿著手電筒狼狽的趕跑。

回到家,許小白的臉頰有點微紅,她將頭髮撩起露出天鵝般潔白的脖頸,在走進房間之前輕輕說道:

“你今晚,打人的樣子還是挺帥的。”

“我哪天不帥?”

陸一鳴疑惑地反問,然後又被許小白踢了一腳膝蓋,只聽她嘴裡嘟囔著“不解風情”就把門重重地關上。

躺回自己的床上,陸一鳴心裡卻在想明天的事情,明天大家說好要去探望蠟燭的外婆。

是不是該讓隊友,知道自己真實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