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要血啊。”我忍不住語氣裡有點不悅,都已經給了頭髮了,幹嘛還要我的血?

蘭姐將銀質小刀的刀柄向上,不知按下了什麼機關,從刀柄頂部彈出一根銀針。

“你自己來,還是我來?”蘭姐問道。

我默不作聲,烏冬又不耐煩的準備站了起來。

“您來吧。”我伸出右手食指,擺到蘭姐面前,讓我自己扎自己,我對自己可下不去這手。

蘭姐左手握著我的手指,右手握著刀柄,一針下去,我疼的哆嗦了一下。一滴血紅的鮮血冒了出來。

我翻轉手指,鮮血滴在了羊皮上,血一融上去,立馬從原本的鮮紅變成暗紅,像是沁印進去了一般。

我立馬抽回手,蘭姐的手好冰冷,冷的好像沒有溫度,冷的我直打哆嗦。

我把手指含在嘴裡,想吮幹傷口裡的血,但好像沒有血的味道。把手指拿到面前一看,已經找不到那個被銀針扎出來的傷口了,就好像從沒出血過一樣。

蘭姐繼續著儀式,對著羊皮又唸叨起來。唸完,把這割下來的一塊放回到原本的位置。神奇的事發生了,割下來的兩條邊泛出了金色的光,光芒褪去後,羊皮竟然復原到了這頁上。就像它從沒被割離過一樣。只是羊皮頂端多了我一根頭髮,中間沁入了我的一滴指尖血。

“烏冬素夏”。蘭姐叫著這一黑一白兩隻貓的名字。

它兩湊到了書邊,各自伸出自己的左爪,踏在有我頭髮和鮮血的這一處上,齊聲“喵~”叫了下。這整齊劃一的,好像兩隻貓在叫之前打好了節拍似的。

隨著貓叫聲,羊皮上緩緩出現了金色的三個字【秦雨墨】。

蘭姐把小刀插回到封底,合上書。封面上的圖案好像泛著隱隱的金光,幾個好似甲骨文的字元我根本就不認識。

“這就結束了?”我多此一舉的問出。

“對。”蘭姐捧起書轉身向樓上走去。素夏還是跟在蘭姐身後一同上了樓。

“那本書看著就好重啊。”我對著還坐在桌上的烏冬忍不住說道。

“喵~”它看著我,回了句貓叫,算是認同。

從那天入夥儀式後,我正式成了【般若】的夥計。當然,我其實不知道那個儀式叫什麼名字,就自己隨意的給起了個名。

我也開始了在這裡正式的生活。住在三樓右側的房間裡,睡在那張雕刻著噬夢獸床背的四柱古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