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厚葬嗎?”

韓徵小聲的問,說心裡話他對於這個老秦頭還是挺有好感的,沒事的時候教他們不少東西,尤其是近戰馬戰方面,算半個師父吧。

“厚葬什麼啊,你當我們過家家呢,我們這是在刀尖上跳舞,一個不慎,粉身碎骨都是最好的結局,可若是讓誅魔司的傢伙順著歷史ip找到咱們高山之城,你信不信你我,還有高山之城的百姓都得永遠死翹翹。”

“想辦法毀屍滅跡吧,不用在意這傢伙的感受,他還可以在第一重天覆活的。”

“哎,好嘞。”

韓徵點點頭,這事兒他擅長。

而李肆則是抓緊時間讓於大頭宰了兩頭羊,壓一下血腥氣,細節必須要到位,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吃過晚飯,天也黑了,他們三個這才鑽到馬廄的柴草堆裡,開始就青山堡最近三天發生的事情進行統一彙報交流,同時對前一段時間的事情進行復盤,再對未來展望一下。

說起來,在自家的地盤裡,還得如此謹慎,真不是李肆慫,而是誅魔司展現出來的手段讓他太心驚。

不說別的,要不是李肆事先就在青山坊的百姓裡埋下了於大頭和韓徵這兩個夜不收棋子,又把他們提升成九品文修士,且他們的神通又專業對口,他根本就看不出那兩個笑眯眯的誅魔司探子的本事。

他們擁有一種隨時可以讓普通人進入催眠的本領,可以讓人把心裡想的,最近看到的,聽到的細節全部說出來。

就於大頭所說,那段時間除了李肆之外,其餘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催眠過數次,也就是於大頭和韓徵提前有所準備,不然也完球了。

除此之外,誅魔司的探子似乎特別能看出人心的軟弱,所以幾個月時間就在青山坊這不到二百人裡安插了四五個密探,至於另外有沒有密探,他們也不確定。

倘若不是那兩個誅魔司探子走了,他們甚至都不敢讓秦瓊來,在催眠的手段面前,什麼細節都別想瞞過。

試問,這樣的誅魔司,怎麼可能小看?

他們對這個世界,尤其是對那些大中小城市,關隘的掌控怎麼可能放鬆?

人老成精,馬老奸猾!

那些文修士,武修士,動輒都可以活個二三百年,最近這個文武聖人更是五百年前就成聖,他們這般存在,李肆想想就驚悚。

雖說最近大夏仙國一片混亂,物價飛漲,普通百姓餓肚子,然後造反,被殺了好多,但凡事都有一個萬一啊。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都不要放鬆警惕,就算有一天,誅魔司探子本著有殺錯不放過的想法,直接殺了我,你們兩個也不要妄動,想辦法堅持下去,因為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找你們的。”

“當然,我所說的是一種假設,我之前大張旗鼓屯田的行為,看似可疑,但時間久了,反而不是疑點,你想,一個年紀輕輕的外地人,突然帶著數百人來屯田,謹小慎微的,幾乎不出什麼錯誤,那反而就有了破綻,反倒是年輕氣盛,大手大腳的花錢才正常,要不是正好趕上青山鎮的事情,未必會驚動誅魔司。”

“所以我們現在不需要做什麼,就耐心的等,我有一種預感,這一次歷史聯盟若是沒有後手,怕是要吃大虧,而他們吃大虧,我們在高山之城的地盤就會同樣倒黴,戰火沒準會燒過去。”

“老大,你的意思是說,老秦頭會暴露我們在高山之城的歷史ip?”於大頭問道。

“他不會,老秦其實行事有夠謹慎的,就是賭性太大,他這種老狐狸怎麼可能輕易暴露底牌,可是再狡猾的老狐狸,也鬥不過獵人的,所以我才要宰了他,避免未來出事。”

“可是,我更擔心的,是呂布啊,這傢伙雖然也挺謹慎的,可他既然選擇被召喚,那麼必然有暴露的風險,呂布若被擒獲,尤其是他手中的建城令,可是直通天空之城的,你們可以想想一群文武修士殺過來的場景。”

李肆苦惱道,真的,他在現世,別看隨時被監視,還真不怎麼危險,真正危險的反而是歷史。

他都不知道拿什麼來抵擋那些文武修士?

“老大,為何不假定那呂布必然會被發現,必然會暴露歷史ip,現世的文武修士必然會從天空之城殺出來呢?或者,他們追著歷史ip殺過來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情形,知道了這些我們才好提前安排啊。”

韓徵忽然開口。

“對,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在高山之城培養兩個類似我們兩個這樣擅長廟算演武的文修士,說起來,我都忍不住想見識一下用投石機把一群文武修士砸成落水狗的畫面了。”

於大頭嘿嘿怪笑,他們兩個對這一幕早就期待已久,如今他們改造的投石機組,不但是用來針對強大妖獸,也是用來對付文武修士的。

只可惜沒有實戰演練,效果怎樣真不知道。

想了想,李肆便道:“高山之城那邊,實際上我已經培養出了兩個九品文修士,五個九品武修士,並大致摸索了一下文修士,武修士的戰鬥手段,整體來說,九品武修士便可以與雷恩打上幾十回合不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