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熊羆等人便先行離開,虞宸等人則由一位小頭目領著去安排住處。

一路上,透過諸人與小頭目的攀談,虞宸得知,黑熊幫現在約有兩百餘人,昨日一戰死了一百多號人,當然豺狼幫更慘,死了接近三百號人,幾乎都死絕了。

很快眾人被安排到一處佔地數畝的院落,每個人都單獨分到了一間屋子,古色古香,紅牆瓦黛,傢俱一應俱全,這居住條件比那奴隸的青磚瓦屋好了不知道多少!

可惜虞宸心繫紫姝安危,根本無心享受,屁股還沒坐熱,便出門溜達,雖說此舉有些莽撞,但不見到紫姝,始終無法安心。

黑熊幫駐地的面積比豺狼幫駐地還要大上三分,分為內外兩院,內院只有幾位當家和護法居住,虞宸剛走近便被攔了下來,只能遠遠的看了幾眼。

內院中別有一番天地,亭臺樓閣,小橋迴廊,溪流涓涓,花圃遍地。

熊羆那傢伙看起來五大三粗,倒是挺懂得享受,得找機會進去看看,確定一下他住哪一間屋子。

虞宸搖了搖頭,繼續在外院瞎逛,外院建築風格都較為粗狂,極少有花草裝束,只有一片片開闊平地,方便練武和巡邏。

穿過一道道迴廊,虞宸幾乎將外院走了個遍,幾次遭遇盤問,扯謊肚皮餓,尋找廚房,倒也相安無事。

但是奴隸居住的區域,始終未曾尋到,眼看天色漸暗,他有些急躁起來,尋到最後,只剩下東北角那一座院子沒有去過,虞宸腳步不停,莫名地有些惴惴不安,心神不寧。

與此同時,一處牆面長滿苔蘚的青磚院落內,幾道嚶嚶啜泣的少女哭音傳遞出來。

“我可警告你,幫裡有規矩,這些女娃未到十四歲,不能動!”

“行行行,知道了,老子都半個月沒開過葷了,摸兩把不行嗎?”

一道充滿淫穢的目光在四個縮成一團的少女身上來回掃視,破爛的衣衫下,露出了大片春光,這幾個少女雖然年歲不大,但已經發育得初見輪廓,又頂著一張稚嫩的娃娃臉,其心中抑制不住地升起一股異樣的變態邪念。

“我怕你管不住自己那玩意兒,到時候惹出事端來,連累老子!”另一人冷冷地呵斥道。

“行行行,你已經交完班了,趕緊走吧,老子就看看不摸,望梅止渴,行不行?”那人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不耐煩道。

“走走走!趕緊走!”

那人直接將另一人推了出去。

“你!老色批,遲早被你害死!”

另一人冷哼一聲,有些惱怒的徑自離去。

他知道同伴是個色中餓鬼,尤其是對尚未成熟的女孩有種變態的慾望,所以不得不提醒兩句,畢竟此人今晚守夜,若真出了什麼事,他也要倒黴。

大門緊閉,男子回過身來,一臉淫笑。

“嘿嘿嘿嘿!”

“這下沒人打擾我們了!”

捲縮在角落裡的四個姑娘頓時如受驚的兔子般渾身顫慄,眼神中露出驚恐和害怕。

男子一步步臨近,目光不懷好意,愈看越有滋味,這些女子越害怕,他就越興奮,那顫慄間若隱若現的春光更是讓他心癢難耐,幾乎要高潮了。

“你想幹什麼!”

一道清脆的聲音遽然響起,似黃鶯出谷般清亮,鎮定中帶著顫音。

“幹什麼?當然是幹愛乾的事啊!”男子不假思索淫笑道。

其腳步停頓,尋聲望去,只見其中一個少女站了起來,攔在他身前,咬牙切齒得瞪著他,將其他女孩護在身後。

少女穿著破爛補丁衣衫,蓬頭垢面,面黃肌瘦,宛若一個飽受飢餓的小乞丐,但其眼睛卻異常明亮靈動,如兩灣秋水,惹人憐愛,又像瑰麗的寶石般,透射出一股異常絢麗的光華。

男子眼前一亮,雖然這姑娘看上去頭頂鳥窩,臉黑似炭,醜的有些令人難以直視!但男子閱女無數,單憑此女一雙眼睛,他就能判斷出,這小姑娘一定是大戶人家裡出來的小姐,那滿臉烏黑,不過是抹了黑炭粉,若是梳洗一番,一定是驚豔四方的美色!

他不禁心頭火熱,“沒想到雞窩裡還隱藏著一隻金鳳凰!嘿嘿,老天果然是眷顧我老黃的!”

他原本只是想摸兩把過過癮,但一想到如此美色再過不久便要便宜那些頭目,而自己只能花錢去春坊街光顧那些殘花敗柳,心裡便憤憤不平。

憑什麼?憑什麼這些少女一養到十四歲就該便宜那些頭目,所謂的規矩,在他看來,就是故意用來限制他們普通幫眾的。

想到這裡,心中那股慾火再也壓制不住,什麼狗屁規矩,去他媽的吧,瞬間拋之腦後,直接飛撲上去。

一把將少女按到牆上,手掌卡住脖子。

少女嬌軀顫慄,背脊發涼,面對近在咫尺的餓狼,渾身痠軟毫無反抗之力,內心被巨大的恐懼充斥,但其眼神依舊帶著一種寧死不屈的堅毅。

‘哥哥說過,不能害怕,害怕只會展示出怯懦,讓壞人有機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