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聲道。

施針開始,陳怡霖靜靜地躺在那裡,微闔著雙眸。

嚴亞文一手輕按在她的額頭上,一手捏著細細長長的針,小心翼翼地扎進陳怡霖的頭部。

陳怡霖就這樣睡了過去。

夢境裡,和以前的很多次催眠治療一樣,她和嚴亞文抱在一起,擁吻著。

而這次,周圍的環境清晰了起來,時而在臥室,時而在公園,車上……

那麼甜蜜、恩愛……

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眸,嚴亞文的臉近在咫尺。

多麼似曾相識的場景。

多少次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都是他。

「怡霖……」

他輕聲地喚著她,心底的深情快從一雙黑眸裡溢位來。

多想吻她,像無數個清晨和夜晚那樣,對她說聲,早安,晚安。

一聲「嚴大夫」,將嚴亞文拉回了現實。

他們現在連朋友也不是,他表現的不能太過,將她嚇跑。

「陳小姐,針都已經拔出來了,感覺怎麼樣?」

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卻帶著苦澀。

「嚴大夫,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她忽然問。

自從那次見到他,腦子裡他的模樣,就再也揮之不去。

他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我只是覺得,我們似曾相識!」

她哪敢告訴他,夢境裡的一切。

「其實……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妻子!」

他盯著她的眸子,好想告訴她所有。

真的好磨人,相見卻不能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