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麗被老鼠咬掉腳指頭,受了感染,得了出血熱。

那天晚上不是艾煥值班。

她聽值班的同事說,郭麗發病很急,高燒不退。

同事跟領導報告,但領導說沒事,不用管。

其實領導也是聽從上級的指揮,上級不讓他們管郭麗的事。

就這樣,郭麗病死在了派出所。

從小,她的父母離異,她跟著母親生活,但母親根本不管她。

現在她死了,連個收屍的人也沒有。

雖然她死了,但證據還在顧南蕭的手裡,周心彤並沒有多麼慶幸。

他嘴裡說著會跟她結婚,但仍然天天去找陳怡霖。

難道,讓她跟陳怡霖分享他嗎?

她做不到!

陳怡霖因為不能說話,對工作多少有點影響。

她心裡有些沮喪。

而嚴亞文最近非常忙,他跟一個新來的女針灸醫生走的很近,甚至沒時間陪陳怡霖。

那個針灸師長的很漂亮,長髮飄飄,氣質也很好。

有時,他還跟針灸醫生一起出去。

至於去了哪裡,他並沒有告訴陳怡霖。

陳怡霖不能說話,和人交流只能用筆在紙上寫。

嚴亞文是不是嫌麻煩了?

下了班,嚴亞文送陳怡霖回宿舍。

“怡霖,我跟家裡人商量了一下,訂婚的日子要往後推遲。等你的嗓子好了,我們再訂婚!”

嚴亞文突然說。

陳怡霖心頭一痛,要是她的嗓子好不了,他們就不訂婚了嗎?

她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表示異議。

她不能說話,雖然身上帶著紙筆,但她不想拿出來,像啞巴一樣跟嚴亞文交流。

不,她已經是個啞巴了。

她抬眸看著嚴亞文。

這段時間,他特別忙,黑眼圈很嚴重,疲憊不堪,一看就是晚上沒休息好。

她問過他,他說,最近因為訂婚的事,太緊張了,有點失眠。

嚴亞文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微擰起眉:“怡霖,我就不送你上去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早點休息,晚安!”

他輕輕地在她額上吻了吻。

陳怡霖微笑著點頭,心裡頭卻是一片酸澀。

訂婚推遲,他應該就不會失眠了吧。

他去哪?又要跟那個針灸師出去嗎?

嚴亞文雖然很急,但還是看著陳怡霖上了樓才離開。

回到宿舍,林鳳荷微笑著迎過去:“怡霖,你回來啦,梨湯已經熬好了!快過來喝吧,對嗓子好!”

陳怡霖衝她笑了笑,點了點頭,走到桌邊坐下。

林鳳荷端著一碗梨湯過來,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