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離開,陳怡霖趕緊把冰袋敷在腳踝上,疼痛稍稍緩解。

小助理睡的迷迷糊糊,車門開開關關吵到了他,他嘴裡嘟噥著換了個姿勢,抬眸看到車內鏡裡,滿臉血汙的陳怡霖,嚇的一跳而起,腦袋撞到了車頂,疼的他齜牙咧嘴,瞬間睡意全無。

陳怡霖淡淡看他一眼,慢條斯理地用毛巾擦著臉上的血,擦完臉再擦腳上的灰。

“你……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小助理回頭,打量著陳怡霖,顫聲問。

他懷疑,陳怡霖是不是被顧家的人給虐待了。

進宅子的時候好好的,出來的時候,腳踝腫了,還滿臉的血。

連衣服也換了,不會是因為衣服上都是血吧。

陳怡霖乾巴巴地笑:“這點傷,沒什麼大不了的!”

車禍都沒死,這點傷不值一提。

小助理卻理解為,她經常這樣受傷流血,被顧家人虐待。

他略有些鄙夷地道:“豪門就那麼好嗎?把自己搞的遍體鱗傷的!”

他認為,陳怡霖是個拜金女,為進豪門,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糟踐自己的身子。

真是有什麼樣的老闆,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顧南蕭就是這麼想她的。

陳怡霖不置可否,把冰袋換了一面敷在腳踝上。

見她不理自己,小助理也不甚在意。

他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接著睡。

過了很久,老宅裡的大燈都關了,顧南蕭還沒有過來。

陳怡霖也睡著了,在老宅連說話都得小心,身心倶疲。

車裡開著冷氣,陳怡霖覺得好冷,她躺在座位上,身子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連小助理都被凍醒了。

他趕緊關了冷氣。

正想接著睡,餘光瞟到顧南蕭過來了。

他瞬間睡意全無,趕緊下車,恭敬地跟顧南蕭打招呼,小跑著過來,給他開啟了車後門。

顧南蕭臉色微沉沒有說話,而且腳步有些虛浮,他彎腰坐進了車裡,身子癱在座位上,難受地揉了揉太陽穴。

小助理聞到一股酒味,原來顧南蕭喝酒了。

看他走路步伐稍稍不穩,應該喝的不少。

他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室去開車。

揉了一會兒太陽穴,顧南蕭感覺發脹的腦袋沒那麼難受了。

他左手放下的時候,碰到了軟乎乎,細嫩嫩的東西。

他不自覺地捏了捏,手感很好,而且這種感覺很熟悉。

這麼軟的東西,肯定比沙發還舒服。

他沒有多想,真的躺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