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霖醒來時,顧南蕭已經回去了,他明天還要去陪周心彤,今晚要好好休息。

他就這樣,把她扔在了醫院。

嚴亞文沒有走,他倒了一杯溫水,把吸管放在水裡,送到陳怡霖乾裂的唇邊。

“陳小姐,你喝點水潤潤嘴唇吧!”

“謝謝,我自己來!”

陳怡霖扯出一抹苦笑,端著杯子,把吸管放進嘴裡輕吮。

身子動的時候,扯動了傷口,痛的厲害,她只是咬著吸管忍著。

嚴亞文和她,算不上朋友,尚且憐憫她。

而作為丈夫的顧南蕭,卻對她絕情的,連陌生人也不如。

原本,她就不該對他抱有期望的。

他終不是他呀。

淚水控制不住地從眼眶湧出來,她抬手抹去,難過地別過了頭。

看著這個可憐又堅強的女孩,嚴亞文有一絲絲的心疼。

“嚴醫生,謝謝你,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她哽咽道。

發生這樣的事,其實是比較尷尬的,連護士看他們的眼神都有些不正常。

她被顧南蕭抱進醫院的時候,身上只裹著條毯子,毯子上還沾著血。

進婦科做縫合,整個婦科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更有愛八卦的亂傳,說她是被兩個男人搞進醫院的,話裡話外說她不檢點。

罪魁禍首顧南蕭不在這裡,總不能讓嚴亞文背這個鍋吧。

而且,嚴亞文的身份也不適合留在這裡,他叮囑她好好休息,便起身離開了。